我以前太轻浮,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个端庄贵女,以后再不会为难你做什么事,更不会给别人非议我的把柄。” 小夫人贴上来的身子温温软软,曹勋刚不受控制地些苗头,她轻柔乖顺的话却如一桶冷水兜头而下。 他握住她的手,色道:“我眼里,你从来不是轻浮之人,我只是怕你把皇上当成二弟,自以为能像拿捏二弟那样拿捏他。” 云珠笑出声来,桃花眸无奈地看着他:“你可真是恭维我,我一个被小国舅悔婚之人,谈何能拿捏他?皇上那里更是不敢痴心妄想,能做上大国舅夫人,经是我三生有幸。” 曹勋目光沉沉地看过来。 云珠幽怨道:“为何这样看我,我又哪里说错吗?” 曹勋别开眼。 云珠靠到他怀里:“好,别气,睡吧。” . 七月初十,又一个休沐日,也是兵部尚书胡伯昌胡大人嫁孙女的大喜日子。 定国公府四位主子都要去赴席。 曹绍先去西院接母亲,来到院时,发现兄嫂也都准备好,兄长一身绛紫色锦袍,云珠穿件蜜合色的褙子,头上首饰也不多,与她平时的妆容相比显得非常寡淡,不过,考虑到宁国公府里养伤,她做女儿的也不好大红大紫得张扬。 曹勋客客气气朝潘氏喊声母亲,曹绍也朝兄嫂礼。 潘氏上下打量云珠一眼,稀奇道:“难得你穿得这么素淡,刚刚走过来,我差点以为复山身边多位妾室。” 云珠目光潘氏雍容华贵的扮相上扫过,垂下眼帘。 这模样,倒有些像他高里不敢反驳长辈的柔顺小媳妇。 曹绍愣住,再想到那日她被兄长强背进府的情景,心里顿时一阵酸楚,大哥究竟做些什么,竟然让素来骄傲的云珠甘愿忍气吞声,如此委屈自己? 他忍不住驳斥母亲:“大哥何时有过纳妾之意,母亲是不要开这种玩笑的好。” 曹勋倒是好脾气,劝和道:“二弟言重,母亲只是年纪渐大坏眼神,并无恶意。” 潘氏:“……” 先是亲儿子不跟自己一条心,再是继子比斥责要难听的笑语,直气得她拂袖离去。 曹绍低头跟上母亲。 曹勋看向身边的小夫人:“难道以后面对太夫人,你也准备委曲求全?” 云珠柔声道:“算不得委曲求全,口舌之争而,争来也没意思。” 曹勋:“可我不想自己的夫人怕外人。” 云珠一副无奈的模样:“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曹勋往外走。 云珠若无事地跟上。 她与潘氏别坐一辆马车。 曹勋、曹绍并肩骑马,曹绍看看母亲的车厢,低声跟兄长赔罪:“方才母亲言语刻薄,我代她向大哥赔个不是。” 曹勋:“与你无关,二弟不必自责。” 曹绍看着兄长温雅带笑的脸,说不清为什么,兄长表现得与平时无二,他却觉得兄长似乎心情不佳。 因为母亲的针对,是云珠那边出什么事? 曹绍有很多话想,偏偏没有资格。 胡府到。 今日来赴宴的达官显贵颇多,兵部尚书胡伯昌带着两个同样当官的儿子亲自前迎客。 看到曹勋兄弟,胡伯昌笑着往前迎几步:“两位国舅肯来赴宴,真是让我胡府蓬荜生辉啊!” 曹勋看眼尚书府的宅邸,道:“尚书大人谦虚,您这宅子若是蓬荜,京城岂不是处处都是寒舍。” 胡伯昌觉得这话有点阴阳怪气,不过他跟曹勋不对付,曹勋能说好听的才怪。 男人寒暄时,潘氏与云珠也前后下车。 胡伯昌往云珠那边瞄眼,不是他为老不尊,实是云珠那样的美人,谁都会忍不住看一看。 短暂的礼过后,云珠跟着潘氏去宴请女眷的别院。 状元郎尚未过来迎亲,面和心不和的婆媳俩先去看新娘。 胡伯昌长一张很显威严的长脸厚眼袋,虽然妻妾儿媳都是容貌上等之人,家中子孙却都继承胡伯昌的厚眼袋,特征非常显。@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云珠心想,状元郎从这婚里得不少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