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道理。” 元庆帝:“这还需要朕教?朕给他选了那么多好先生,首辅也亲自为他上课,难不成没教过这些?再说了,朕也教过他的,更是亲自示范给他看,他不是那块儿料朕有什么办法?” 李雍:“……” 他忽然想到了自家长子,不得不说,同样的父母就是能生出性情完全不同的子女,有时候真不是父母教不教的事,否则他早把长子教得跟老二一样稳重了。 顾首辅语重心长地道:“皇上可以对太子有不满,却绝不可轻易动易储之心,太子并无大过,易储难以服众。” 元庆帝:“朕暂且也没有想易,只是先给他紧紧皮。” 他要看看太子如何应对此事。 顾首辅:“就怕群臣擅自揣摩圣意,人心不齐从此生乱啊。” 李雍:“要不,咱们两家的婚约就算了?” 光是宁国公府被人猜疑可能会支持二皇子就够乱了,真把顾家也牵扯进来,李雍现在已经头疼了。 元庆帝:“算什么算?首辅夫人亲口对皇后说的,你们两家即将结亲,你现在改口,皇后会怎么想?” 曹皇后会认为顾首辅不敢跟太子对着干,太子也就知道他的地位非常稳了,根 本吃不到教训。 顾首辅朝李雍冷笑:“错过阿敏, ” “◓◓, 那就算了,我也不想叫阿敏受委屈。” 元庆帝也劝李雍:“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朕不疑你,别人如何猜忌也没有用。” 顾首辅都不怕麻烦,李雍就更不怕了,李家的忠心是十几代男儿用血换来的,日月可鉴。 . “皇上只是惜才,叫显哥儿给二殿下做伴读而已。” “身正不怕影子歪,管外人如何议论。” “官场上的事我们会处理好,你照顾好自己跟复山就行了,不必忧虑。” 这都是李雍嘱咐女儿的话,云珠若有什么猜测,没说完就会被父亲打断,叫她不要揣测朝堂之事。 女子不得干政,这是传了千百年的老规矩。 云珠明白父亲是怕她知道太多容易祸从口出,可那种哄小孩子的态度,还是叫她恼火。 “是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现在是曹家的人了,还担心你们做什么,以后我就操心我跟你女婿了,没事也不会再回来。” 云珠对着父亲丢下一长串气话,就要离开。 李雍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意思? 孟氏叫他不用管,自己追上女儿,好好哄了一通:“别怪你爹,这事干系太大,不该说的,他连我也不会告诉,包括你大哥。” 云珠抿唇。 孟氏:“好了好了,早点回去吧,复山应该也回来了。” 云珠点点头。 出了院子,云珠一脸的若无其事,等回了自己的地盘,她的闷闷不乐就藏不住了,也没有必要藏。 见曹勋姿态悠闲地靠在次间的榻上看书,云珠狐疑地打量他几眼。 曹勋也在看她,放下书,笑道:“谁惹你不开心了?” 云珠哼道:“我弟弟的事,你没听说?” 曹勋朝她招手。 云珠脱了绣鞋,坐到他身边,连翘、石榴都在外面守着,并未进来。 要说这样的事,曹勋将小夫人抱到怀里,低声道:“听说了,你在岳父那边,应该也听了一堆大道理?” 云珠:“道理是道理,我能不担心吗,太子本来就不喜欢弟弟,现在弟弟又去了二殿下身边,等太子登基了,第一个打压的就是我们家。” 曹勋:“你能考虑到的,皇上也能想到,以他跟岳父的情分,他不会让李家或顾家面对那种处境。” 云珠看看他,凑到他耳边问:“你是说,皇上可能会改立二殿下?” 她发出的几乎是气音,温热的气息随着每一个字吹拂在曹勋的耳廓。 等她说完,曹勋也俯到她的耳边,同样用气音回答:“不无可能。” 云珠的心一阵火热,李家与太子的梁子已经结下了,非李家所想,是太子先看李家不顺眼的,如果真能换二皇子做储君,对李家绝对是件好事。 “万一没改呢?”云珠不能光琢磨好的。 曹勋亲了亲她的耳垂:“那也还有我。” 大皇子肯定是不可能的,无论二皇子还是太子,母族都是曹家。 云珠沉默片刻,提醒他道:“哪个都不是你的至亲外甥。” 太子真登基,他或许依然敬重曹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