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往外挤。 尚未说完,手指却忽然传来一阵疼痛,令她瞬间倒吸一口气,到了嘴边话顿时变成了质问。 “你捏我手做什么?” 裴渊轻哼一声,松开她的手,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 “骗子。” 沈初拧眉。 裴渊冷笑,“你知道我一开始为什么讨厌你吗?” 沈初眨了眨眼,“因为我写文章骂你?” 裴渊摇头,指着她脸上的笑容。 “我是讨厌你明明气地想杀人,但脸上却还挂着无比灿烂的笑,虚假得很。 就像此刻,你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但却还是虚伪地跟我道贺。” 沈初攥了攥手,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裴渊却突然倾身上前,近的脸几乎都要贴到她的脸上。 “沈初,说一句不想看我娶陈佳莹很难吗?” 沈初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整个人靠在了柱子上。 心中却苦笑。 说了又如何?说了他就能不娶了? 说了就能让隆庆帝不再次将宁安侯府踩进泥潭? 她和裴渊之间,确实再无可能了。 沈初深吸一口气,抬头微微一笑。 “赐婚是喜事,可惜我就要远赴扬州了,今日在此与六哥做个告别吧。” 她端起茶盏,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六哥保重,我们有缘再会。” 她不会再回京城了,她和裴渊大概今生都不会再见了。 沈初垂眸撇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孩子们,面前这个男人是你们爹爹,可惜你们不能见到他了。 沈初硬生生压下眼底的酸涩,起身朝甲板走去。 手臂却被人一扯,她踉跄转身,却被裴渊一把抱进了怀里。 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