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那里,她既然已经决定要保持距离,便不会改变主意。 金宝回到六皇子府,向裴渊禀报,“...小沈大人见到书十分高兴,让奴才代为转达谢意。 小沈大人还说若学习中遇到了问题,再来向殿下当面请教。” 裴渊面无表情的令金宝退下,心中暗想:若是沈初真的来请教,他便勉为其难的教教他好了。 可他连着等了两日,也没等到沈初来请教,却在街头巡逻的时候路过荣宝斋的死后,恰好看到沈初手里捧着他送的两本书,旁边坐着李安宁,正在纠正他的发音。 怪不得没来找他,原来是另外找了别的老师。 裴渊默然看了片刻,攥着拳头转身离去。 金宝懊恼万分的顿足,连忙追了上去。 荣宝斋里,沈初悄然抬头,看到裴渊的身影在荣宝斋外一闪而过,捏着书的手指尖因为用力有些泛白。 如此也好。 裴渊与她就这样彼此平行,做六皇子与御史沈初这样的君臣关系最好。 她要走的路注定布满了荆棘与坎坷,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命丧黄泉。 她不能,也不允许自己出现太多的意外。 夜里,沈初失眠了,眼前总是浮现出裴渊落寞离开的背影。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天刚蒙蒙亮她就起来去了督察院。 找出爹爹卷宗后附带的密信,再根据北戎与大魏官话的对照译书,她一点点的翻译起来。 天光大亮的时候,她终于翻译出了一封密信。 信是以北戎左将军哈图写给她爹沈知行的,许诺只要爹爹能提供凉州布防图给他,他可以在事后将沈氏一族接到北戎,封爹爹为北戎异姓王。 哈图,沈初对这个名字记忆很深刻。 十年前带着北戎铁骑南下,血洗凉州的正是哈图。 爹爹对此人向来深恶痛绝,是绝不可能与之通信,背叛大魏的。 沈初摩挲着写满北戎话的密信,倏然将信靠近了灯笼,对着灯笼细细看了半天,不由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