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出来。
他们每家要出一万六千多两,虽然家中也不是拿不出这些银子。
可殷府掌家的是殷老太太,并不是殷夫人,他好说歹说殷老太太都不愿意拿出一分钱出来。
刚才在屋里,殷老太太头上绑着一个黑色绣花抹额,中间一块翠玉水光莹莹,她指着殷夫人院子的方向,大吼着,“她是嫡母,这钱她出天经地义!你看我今晚被欺负时,那个贱妇说过一句话没有?”
“想让老婆子出钱,没门!”
殷叔士抚额,“娘,刘氏没有管家,她哪里有钱,你连月例都没有给过她一次,你让我如何开口去问她要钱。”
“我不管!”殷老太太脸肿如猪,目眦欲裂。
殷叔士知道自己对刘氏如何,这种情况下要妇人的嫁妆银子,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他还做不出来。
殷老太太见儿子铁了心要问自己拿银子,气得一股脑爬起来,冲到门口对着殷夫人院子的方向破口大骂,“自己是嫡母,就应该为这个家出钱出力,不要脸的贱妇把自己的钱搂那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便宜哪个奸夫!”
“老婆子我为了这个家殚精竭虑,那个不要脸的贱妇看着家里有难都不知道帮一把,贱妇——”
殷叔士虽然不会问殷夫人去要这个钱,但殷老太太这样高声骂她,他却也不会干涉。
直到殷老太太骂累了,殷叔士这才开口,“娘,骂累了就过来休息一会,喝口水吧!”
“你别装模作样的,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个子,将近两万两银子啊,平儿还要好好的补补,这都是要流水的银子往出去花的,让她出,让那个贱妇出!”
哪怕殷叔士将公主殿下搬出来,殷老太太都不松口。
最后,殷叔士被赶了出来。
他路过殷夫人的院子,里面早就熄了灯。
他便直接回了书房。
殷夫人刘氏却也并没有睡,她衣衫整齐地坐在八仙桌旁的椅子上,脸上还肿着。
她神色淡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有胸口急促的起伏,才能看出她此刻并不平静。
“文儿,点蜡。”殷夫人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喊了丫鬟之后长出了一口气。
进来的丫鬟是她的陪嫁,点好蜡烛后,担忧地看了刘氏一眼,“夫人,您,要不要用点药?”
殷夫人摇摇头,“给我磨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