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捕头,麻烦你带老三去偏房歇着。” “好的,苏夫人。” 林昆看向苏宁文笑着说,“苏家老三跟叔叔走。” 苏宁文见这里很陌生,眼前之人虽然是好叔叔,保不齐官差里也有坏人抓他个小孩儿。 苏宁文紧紧握住萧灵毓的手,不想跟林昆离开。 萧灵毓垂眸看了一眼苏宁文,“老三,公堂上是审讯坏人的地方,你还小看了会害怕的。” 苏宁文想着他都见识过张三柱挨板子一幕了,他才不怕。 萧灵毓见其张了张嘴,瞬间明白他想跟着进去。 “那好,害怕了就闭上眼睛堵住耳朵,好不好?” 苏宁文点点头便跟着萧灵毓一起进了公堂。 萧灵毓看了几眼堂上跪着的中年男人,跟徐雨澜有那么一丝像。 苗显通连忙叫人搬上来一把椅子,“苏夫人,快请坐。” 萧灵毓有些疑惑了,她如今就是挂着郡主头衔的破落户,这天高皇帝远的县令大人没必要对她如此恭敬啊。 她之前教训张三柱也只不过狐假虎威罢了。 苗显通既然如此对她恭敬,说明撤销封号的圣旨还没有下来。 正好借名头好好敲打一番徐家二房。 萧灵毓便带着苏宁文坐在了椅子上,仔细打量了一下跪在堂上的徐梁霄,生得一张国字脸,看着很正气,不像会欺负他的大侄女。 “苗大人审案吧。” 苗显通正襟危坐,正色厉声道:“徐梁霄你指使吴林顺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夺苏家财物,你可知罪?”.. “苗大人,我只是吩咐吴掌柜将苏夫人请来雨澜轩做客,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我全然不知。” 苗显通看侧头看向趴在长凳上的吴林顺,“吴掌柜,你家东家说的可属实?” 吴林顺道:“大人,我家东家确实是让我请苏夫人去雨澜轩做客共商要事,我们可没有抢夺苏夫人的食材,反倒是苏夫人纵容苏家老大伤了我们的人,大人您刚才也看到了我们伤得有多严重,还请苗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治苏夫人纵子行凶之罪。” “你胡说!分明你是抢夺苏夫人的财物在先,我们食在雨澜的人看得清清楚楚的,是你们先抢夺苏家马车,苏家大公子才出手教训的,怨不得苏夫人。” 李肃急匆匆进了大堂跪在公堂上,“大人,我是食在雨澜的掌柜,所说绝无虚言,请大人为苏夫人主持公道。” 苗显通看了一眼苏宁文,脑子里想了一下那苏家胖胖的大儿子。 有些不敢相信,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伤得了十几个壮汉? 林昆闻言想起了张三柱的说辞,此刻依旧不相信苏家老大能伤人。 苗显通盯了几息徐梁霄,“徐梁霄,你还有何话可说?” 徐梁霄狡辩道:“大人,李肃曾是雨澜轩的掌柜,被我赶出雨澜轩与我们有私怨,他的话信不得。” 萧灵毓可不想跟他们多费口舌,“苗大人,冲撞我的人是吴林顺,公然抢夺我的财物也是他,就按北奕律法以公然抢夺他人财物之罪,欺压妇孺恐吓弱小之大不敬之罪依法论处吧。” 苗显通:???? 欺压妇孺,恐吓弱小之大不敬之罪? 北奕律法没有这一条,苗显通明白萧灵毓这是不想暴露身份。 “对了,苗大人,当时在场的还有其他酒楼的人都可以出来做证,不嫌麻烦的话可以传唤过来,我所言非虚。”萧灵毓不容置疑道。 苗显通随即宣判,“吴林顺,你带人公然抢夺他人财物,欺压妇孺恐吓弱小这样的大不敬之罪就是死罪,来人打入大牢,择日问斩。” 吴林顺惊呼:“大人,冤枉啊,我是冤枉的。” 吴林顺没想到苗显通居然被萧灵毓牵着鼻子走,这苏夫人如今不是是官家小姐身份了,已经是村妇了,县令大人为何还对她如此恭敬? 苗显通蹙眉冷声道:“来人!犯人咆哮公堂,先打五十大板!” 吴林顺心头一哆嗦,大声疾呼,“大人,我只是听命行事,罪不至死,还请大人能网开一面。” 苗显通挥退林昆等人,“那你说说,你是受何人指示?” “是我家东家。” “啪!” 徐梁霄一个巴掌扇过去,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大人,我是溪水县有头有脸的乡绅岂能指示底下的人去抢夺苏夫人的财物,我明明是让他请来,是他不按我的吩咐擅作主张,还请大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