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白垂眸睨着‘她’,哑着嗓子缓缓开口,“很简单,她从不会这么亲昵的称呼我。” 说这句话时,雾白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揪着,隐隐作痛。 透过水流察觉到雾白心绪不稳,‘温漾’笑了起来,“原来堂堂冥界太子也会对人类动情。” 雾白眼眸一冷,忽然闪身而至,将陨杖抵在‘温漾’脖颈上,寒声道,“别废话!你不是螭吻,谁派你来的?温漾和墨寻现在在什么地方?” 被指着脖子的‘温漾’眼中闪过一抹恼意,但很快又压了下去,恢复笑脸道,“急什么?很快你就见到了。” 说着,两人在水里打了起来。 虽然在水中有些施展不开,但雾白这冥界太子到底不是花钱买来的。 几十招过去后,‘温漾’就落了下风。 衣裙被划破了好几道,手臂也多了条细长的伤口。 她攥着拳头,不甘地跺了跺脚,“不算!再来!你刚才耍赖偷袭我!” 雾白冷冷道,“我没心情陪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剑向前指了一寸,“他们到底在哪,不说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温漾’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白皙的脸,一脸委屈,“我就不说!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杀了我,父王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父王?”雾白眼眸一眯,上下打量了‘温漾’一眼,“你是螭吻的女儿?” “是又怎样?!”女孩仰着脖子,忽然眼睛转了一圈,“你想知道他们在哪儿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雾白放下剑,淡淡盯着她,“什么条件?” 女孩摇身一变,恢复成本貌,樱唇琼鼻,杏眼圆亮,眼尾有一蓝色印记,“夸我比她长得好看就带你去!” “做梦。” 雾白转身就走,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鱼枝见状追了上去,“欸,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跟块木头似的,你到底想不想救人啊?” 但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冷漠。 鱼枝从未受过如此冷遇,赌气地扭头就走。 但走了一半,当她看到父王派去的杀手时,到底不放心,悄悄跟了过去。 —— 雾白沿着血水一路追踪。 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丝结界的痕迹。 他正要用法力破除,就听耳边又传来温漾的声音,“别碰,有毒。” 雾白以为又是鱼枝搞的鬼把戏,便没有理。 却不想手臂真的被人从身后拉住。 “你不要命了?雾。” 声音沙哑,这次却是男声。 雾白身子微僵,回眸一看,才发现身后站着不知何时换上潜水服的温漾和一身血污的墨寻。 有了鱼枝这个先例,他没有立刻表现出情绪,而是先盯着两人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不确定道,“我最喜欢的人是谁?” 墨寻无语地踹了他小腿一脚,“脑子进水了?” 这一脚踢的结结实实,毫无水分。 温漾笑了笑,表示认可这句话。 将这两人的表现尽收眼底,雾白终于松了口气。 心中失望的同时,还是将刚刚的经历讲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螭吻的女儿有意误导我,被我识破后就恼羞成怒离开了,所以我猜她说带我找你俩的事,肯定也是假的。” 他已有心悦之人,平日里从不接触其他女人,但路过黄泉时,总能听到那些凡人在奈何桥上的荒谬誓言。 例如某位下凡历劫的仙子,上一秒才和丈夫约定三生,等恢复仙家记忆后立刻将丈夫无情抛弃。 再比如他母后,明明说过她最爱的人是父王,但最后还是跟别人走了。 这样的案例诸多,所以在雾白心里,所有女人说的话都不可信。 温漾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的一株水草,意味深长道,“有些话不要说太早,说不定人家小姑娘是真想帮你呢。” “呵,就她?”雾白嗤笑一声,不再继续谈论鱼枝这个话题,“你俩是怎么遇到对方的?” 温漾却指着身上的避水符道,“时间快到了,我们先上去再说。” 才说完这句话,避水符就失效了。 温漾屏住呼吸,正要向上游,脚踝却蓦然被一个黑兮兮的触手给缠住了。 “既然来了,就留下来给我当点心吧!” 耳边响起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紧接着,温漾被用力一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