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有人离开试炼之地,相较于之前几日,这几日少了很多殒命者的尸身,这一场原本以为不会有人殒命的试炼,在此时已经殒命了36人,自愿或是放弃试炼离开的42人,149人,仅剩下了71人还在试炼之地未曾离开。 这种伤亡,这种损失,任谁都想不到的,尤其是在今日,那清宣教年轻一辈之中那个最为出色的弟子,卿乘的殒命。 “乘儿的殒命,你地垒得给个交代吧!”压抑不住怒火的南网天将矛头直指法衍教匡晗长老。 “干我地垒何事?”与清宣教天然不怎么对付的匡晗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南网天咬着牙,一字一句道:“除了你地垒,还有什么人会想要陷害我清宣教的弟子,乘儿的手段我无比清楚,若非是有人与吟风门联手伤人,我清宣教怎么可能殒命这么些弟子,你地垒先前放任吟风门人灭我一城,如今做出这种事情也不出意外,今日你必须给个交代。” “看样子南长老这是没有证据之下单纯的诛心之言喽!”匡晗先是被气笑一般,然后面色一变,厉声道:“我地垒是没有监察,致使吟风门灭太玄一城,可我地垒知愿意承担这责任,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也给了相应的补偿,如今你太玄之人殒命,原因尚且不明了,你就着急往我地垒上扔屎盆子,欺我地垒中人不与你争斗?还是说你太玄贼喊捉贼啊!?” 剑拔弩张的两个人,话语之中的矛盾已经到达了几乎难以调和的程度,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一样,一旁的荒成只是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手上却没有拦阻的意思,只是旁观着他们的动作。 眼见两个人要掀起一场大战,天鲲瞥了他们一眼,冷冷道:“事情还没有明确,暂时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暂时安稳的给我维系阵法,等待试炼结束,所有人都出来之后再说,若是谁敢挑事,老朽不介意拿他练练手。” “是。”被天鲲言语震慑住的南网天,一脸愤慨却只能默默的点头,不甘的应了一声。 一旁的匡晗则是对天鲲投去感激的目光,末了也没有言语,只是微微行了一礼,然后继续维系阵法。 上方已经没了争议,下方则是已经有些喧闹了,原本一些人的殒命就已经足够让人震撼了,如今卿乘还有六个天资卓越的弟子殒命,这是太玄中人无法接受的,那六个地垒修士打扮的尸身,更是让他们确认了,试炼之地中发生了一场火并,太玄和地垒双方的火并。 第一时间就有人将消息传向了各方,尤其是那太玄皇城之地,十三道传讯符,将这地渊之外的情形描述了个清楚。 太玄皇城之中,凌同祥正在推着轮车,坐在轮车上的老王八,听着传讯符之中所言的一切,看着留影石之中的诸多景象,原本在外人看来有些迷糊的老者,此刻眼神之中是无比的澄澈清晰。 “祥儿啊!这一局,可是下错了啊!”老者看完之后沉默了些许的时间,对着身后推着车,罕见的有些畏缩的太子,开口了,言语之中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平淡的诉说着。 即便如此平淡的诉说,依旧让凌同祥有些害怕,他连忙开口,以极低的姿态认错道:“此番是孙儿太过着急,以至于坏了整局的筹谋,孙儿理应担下所有的罪责,还请太上皇废黜我这太子之位,下狱给那些人一个交代。” “事已至此,也是我冒进了,没想到这个尊上,居然真的是自始至终没有放下对我们的戒备之心,居然没有料想到,这一次试炼被做成了一个局,是我疏忽了,不怪你啊!”老者摇了摇头,轻言宽慰凌同祥的同时,将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老者这出奇的反应是凌同祥没想到的,旁人看起来,这个太上皇是个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老先生,可真的了解这个老者的人就清楚,眼前的这个老者,可是以铁血狠辣,不留情面著称的,他先后废过二十三个太子,四任君主,他的这些子嗣,无一存活,只在近百年没有兴过清洗之事,稳固了这一个君主。 如今凌同祥的所为,若是放在以前的老者,废黜下狱是常事,如今他这反常的行为,倒是真的像是要宽宥凌同祥一样。 可即便如此凌同祥依旧不敢怎么喘息,就这么默默推着老者,等待指示。 “那孩子回来这些天,倒也没有生出太多事,他也不像是能威胁到你的,若是可以的话,继位之后,就不要做那等事情了。”老者没有着急说着那些该说的话,只是莫名的提及了这么一句话。 “其实如今也不是全无办法,最起码在明面上,要舍弃一些东西,给这方天下一个交代。”鼓起勇气的凌同祥,想着自己的爷爷,阐述着自己的想法,一个颠倒黑白,很是大胆的想法。 “这些事情,你们这些小辈,就不要再涉足了,老头子我这些年也差不多歇够了,该动弹动弹了。”若有所思的老者,似乎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一样,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