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此次前来车马劳顿,辛苦你了。”
关羽在席上说道:“自从关某在夷陵治军,滴酒不沾,如今军师来此颇为欣喜。我非要打破军纪,痛饮一场!”
“来人,换大盏!”
“关将军海量,亮不如也。还请自己多饮几杯吧。”
曹亮苦笑两声,华夏这传承千年的酒桌会友实在让他受不了。
他对酒精额味道非常反感,但很多时候又不得不喝。
“嗯,先生开车,的确不能酗酒。”
关羽赞同的点点头,但又说道:“不过既到夷陵,前去西川的道路崎岖、坎坷非常,也就不能开车了。军师不如留在夷陵多住几日,待马车先行几日,再驾马赶赴西川,岂不妙哉?”
“额……”
关羽说的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但问题是,曹亮不敢骑马啊!
犹豫片刻,曹亮这才说道:“无需如此,既是出使访问,就该以示诚心,亮自当随车队一起前去。”
说罢,他举起酒杯:“今日就陪将军一醉方休,明日一早便出行。”
“甚好。”
两人举杯,遥遥相碰,然后在唇边一饮而尽。
喝了几杯后,关羽挥挥手,关平立刻将曹亮曾经交给关羽的书信给还了回来。
“军师,这是临行前交给关某的计策,如今全部完成。第一,扩军,如今夷陵常驻五千精兵,受过训练的农夫足有一万,随时可以上战场。”
“第二,屯垦,利用曲辕犁之便,拓荒周遭土地,预计明年春收的产量是往年五倍有余啊。”
“第三,打造战船,如今夷陵拥有战船十七,军中会水战者又三千余。”
“关将军做的很好。”
曹亮点头称是:“待曹操大军至,军队、钱粮都能补充南阳,而这战船和水师,则可防备东吴万里偷袭,如此一来便无需忧虑了。”
“不过,亮曾让将军派人与西川结交,不知进展如何了?”
“哼,西川鼠辈!”
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后关羽说道:“按照军师的吩咐,派人结交西川名士,如今与西川黄权、法正、张松、邓芝等人关系不错。”
“那关将军为何语气颇有些愤懑?”
“唉,还不是那个从事王累!”
关羽语气中顿时带了几分愠怒:“每次送出书信、礼物,都会带回来一封王累的骂书!就算不给他送信,也总托人送信来辱骂主公、关某!”
曹亮明白关羽的愤怒。
他本就是个高傲之人,在此之前只有他骂人插标卖首,哪怕是敌人都要夸赞他英武非常。
如今,关羽被从事王累多次羞辱,却又苦于曹亮的嘱咐不敢乱来,只能强忍在肚子里,不生气就怪了。
“哈哈,此人心胸狭隘,又自持聪慧,恐是认定我等欲夺西川。将军请勿自伤身体,待亮面见刘璋,便趁机挑拨二人关系,让刘璋斩了他便是。”
“如此,就多谢军师了,来,我敬你一杯!”
又是一口酒下肚,曹亮感觉头已经开始晕了。
趁着还算清醒,他对关羽嘱咐道:“关将军,曹操即将率兵南犯,你要带兵卒和钱粮返回南阳,随主公离开华夏,届时便将这夷陵还给卞夏吧。”
“自然,关某并非见利忘义之辈,卞夏仍旧是夷陵太守,我等私交甚好,随时可以交接。”
当天晚上,曹亮呼呼大睡之时,关羽却是亲自前往馆驿。
重新召集南阳来的使团,安顿好送给刘璋的礼物,同时也进行物资补给,为翌日曹亮的离去做好准备。
……
“将军不必送了,亮,告辞!”
“军师安心上路,有我关羽在,夷陵绝无动乱!”
乘上马车,曹亮就跟着使节团缓缓前进。
西川周遭的地势非常险要,即使马匹没有奔跑,车子动起来依旧十分动荡,坐着很不舒服。
就在曹亮在颠簸中快要睡着的时候,前方突然有声音高喊:“来者可是卧龙先生?”
“不错,卧龙先生正在车上安歇,我等是刘皇叔派来拜访刘季玉的使者!”
一个士兵高声回应道。
“在下乃是法正,奉主公刘季玉之命前来迎接各位!”
听到法正的名字,曹亮这才探手头去。
只见前方是五十个骑乘骏马的士卒,为首一人并未穿铠甲,身材瘦小,面容寻常,一看便知并非将军。
但法正虽然其貌不扬,却颇有见识和能力,擅奇谋,在刘备麾下的重要性丝毫不弱于诸葛亮。
当然了,诸葛亮是诸葛亮,曹亮是曹亮,穿越者的见识绝非古人所能及。
“原来这位就是孝直,真乃人不可貌相,在下久仰了。”
曹亮也从马车上走下,来到车队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