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意,有人则是面露惊疑。 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们的前程可是头等要紧的大事,半分都疏忽大意不得。 桑桑没想到沈大柱竟这般无耻,竟又用天煞孤星这莫须有的罪名来作筏。 她粉拳攥紧,脸都气红了。 “你分明就是在信口雌黄,无中生有,沈焰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煞孤星!而且……” 沈大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高声嚷嚷。 “你说他不是他就不是?我可是他爹!我难道还没有你了解他的底细?” 桑桑气愤地怒吼,“有你这样的爹,简直是他最大的灾难!” 沈大柱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有他这样的儿子,才是我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你……” 一牵涉到沈焰的事,桑桑就分外难以自控情绪,胸中的怒火简直蹭蹭蹭地燃烧着。 沈大柱见她如此,这才觉得心中畅快起来。 他看向唐清,继续添油加醋,“唐公子,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半个字掺假。 您不信,大可去我们村上打听一番,我那儿子他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邪门儿得很! 你们可也要离他婆娘远着些,更不能再吃她做的东西,不然只怕会对你们的前程有影响啊!” 不少书生脸上的惊疑之色更甚,显然是把沈大柱的话听进去了。 唯有那唐清,面上依旧一副沉肃冷然之色,甚至看沈大柱的眼神更冷了几分。 “个人的前程如何,看的是他平时是否用工,学问是否扎实,与旁人何干? 能随随便便就能被外物所影响,只能说明他学业不精,不堪大用。 怎么,在你看来,本公子的才学就这般平庸?” 沈大柱闻言,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没想到,唐清听了这番话之后,竟会是这般反应! 他,他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怕?一点都不在意? 桑桑和福婶听了唐清这番话,俱是松了口气,同时,对他也不由得生出了一股好感来。 这才是一个读书人该有的气度! 唐清看着沈大柱的眼神更添厌恶。 他直接看向桑桑,开口道:“他们已经承认这是有预谋的污蔑,小娘子打算如何处置?” 桑桑沉眸。 今次有鹿鸣书院的书生们在,他们被震慑住了,但指不定之后还会不会再来闹事呢!她总不能次次都去书院搬救兵吧? 要彻底杜绝此事发生,就只有把他们打怕,让他们再也不敢来找麻烦。 桑桑语气清冷,“就报官吧,我总要给自己讨一个公道,不然,岂不是任何人都敢欺负到我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