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cr“你说什么!那天魁人逃到北陵王府不见了?” 御书房,元帝猛然站起身子质问面前的景乾礼。 “回父皇,我们的人明明看到那天魁人跑进了北陵王府,但不知道是不是北陵王把他藏起来了,若是这般......北陵王可能真如儿臣猜测,他手握着天魁军的密令。”景乾礼低着头恭敬回答。 “放肆!他慕容啸是想造反不成!”元帝阴沉的眼底全是怒气,手上重重拍着案桌。 今日他得到景乾礼的秘密消息,说帝京有天魁人出没,他便派景乾礼去抓这个天魁人,但却被他逃到北陵王府失踪了。 这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失踪,除非他被人藏了起来! 景乾礼隐着眼底的阴险算计,欲言又止道:“父皇.....北陵王八成是把那天魁人藏起来了,他此番举动,说明他早已和天魁军有牵扯,他想造反也说不准。” “慕容啸!”元帝双手握拳,眼角青筋突现,对慕容啸的猜忌和容忍已经达到了制高点。 “来人!宣慕容啸进宫!” 夜色幽凉,露水深重,几分寒凉浸入人的骨髓,让人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恍然。 暗淡的烛火下,慕容啸平静地坐在门口,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秦管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语声中藏了凄然:“老王爷......皇上召见您进宫。”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慕容啸抚平身上的皱褶,慢慢站起身子,语气沧桑了不少:“老秦,替我换身衣服吧。” “是.....” 蓦然间,秦管家湿润了眼眸。 慕容啸换了一身官服出来,十七年来了,从他的二儿子和儿媳战死后,他便不再上朝,也没再穿过官服。 慕容啸看着身上的官服:“都有点不合身了。” 他走出门外,没有立即进宫,而是朝祠堂走去,打开祠堂里的暗门,给两个牌位上了香,他喃喃自语,和两个牌位说着话: “小师妹啊,你那儿子出息了,都能在眼皮子底瞒了我这老家伙十年。” “我之前总说堇儿和你长得不像,原来他和你最相似了,他要是个姑娘家,和你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要是个姑娘家就好了啊,也不会把我家丫头的魂儿给勾走了。” “师兄,你说我这十七年来是不是做错了啊,你和小师妹是不是也在怨恨我。” “师兄,小师妹,我这把老骨头要来陪你们了,要来给你们赔罪了......” “......” 慕容啸从祠堂出来后,秦管家正在门口守着,他拍了拍秦管家的肩膀:“老秦,你跟在老夫身边多久了?” “老王爷,老奴十八岁就跟着你上阵杀敌,在您身边已经有四十多年了。” “都四十多年了,老秦您也老了啊。” “是啊,老了,老奴也就比老王爷您小了三岁。” 慕容啸叹道:“这王府以后还得再辛苦你一点儿。” “老奴不辛苦。”秦管家弯着腰,眼底满是悲戚,眼前的男人,是他一辈子侍奉的主子,是他永远忠诚的主子。 慕容啸抬头看下天色,月色隐在乌云后,昏昏沉沉的,有些凄冷。 “我该进宫了,不能让皇上久等了。” “老秦,孩子们都累了,让他们好好休息,别吵到他们了,特别是阿柒,那孩子受伤了,让她好好养伤。” 秦管家哽咽一下:“老奴......明白。” “好了,我走了。” 慕容啸朝大门走去,挺拔的身影上落尽了凄凉沧桑。 当年金戈铁马,铁骨铮铮,他卷着烽火狼烟为景家打下半壁江山,护住天景的万里山河。 他一生肝胆半世峥嵘,敌不过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慕容柒辗转反侧一直未入睡,她心绪不宁莫名感觉到不安。 她躺在床上看着帐顶,回想着那天魁人和景乾礼的事情,太过蹊跷,让人不安心。 慕容柒坐起身子床上衣服,随即去荣和堂找慕容啸。 她想知道祖父把那天魁人怎么安顿的。 “世子......您怎么还没休息?”秦管家对于慕容柒的到来,在意料之中。 “我来找祖父有点事情。”慕容柒朝屋子里看去,昏暗一片,已经熄了灯火。 “老王爷已经休息了,世子有什么事情明日再来吧,老王爷让您回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