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 我有些惊魂未定。 上海之行,一点儿都不顺利。 我们刚到,怎么会被警察盯上。 初画道:“会不会是警察盯着钱庄,是因为我们做贼心虚,惊动了潜伏的警察。” 我摇头,“不像,警察的目的性很强,不像是冲着别人去的,看来我们的落脚点也不安全,这样,我们现在离开这里,去预定的宾馆。” 还有两个人没有回来。 斗鸡说:“周哥,这样,你们先离开,我等另外两个人,我想也快回来了,他们一回来,我们就到宾馆会合。” 我点了点头,带着初画出来。 刚一离开,我便对初画道:“你去附近看一看,那两个人是不是被人给抓了!如果被抓,弄死他们!” 初画点了点头。 我独自一人走在上海的大街上,脑子里全是雾水,除了我们三个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来上海究竟要做什么,可是消息是怎么走漏的呢? 可能是因为师父教过我的原因,我一顿乱跑,也没有迷失方向,从落脚的南方绕到北面。 初画从后面追了上来,小声对我说:“没人被警察抓,那两个人正往落脚点走呢。” 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点了一支烟,“我就是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初画说:“我想贺安红给你派来的人应该都是能信得过的人。” 我本来想带着人过来,是多个帮手,看来这种决定是错误的。我边走边给贺安红打电话。 她听了我的话之后,沉默了一下,道:“老弟,英雄气短是大忌,常欢是我送给你的,她绝对信得过,玉春楼和你出生入死,如果她反水了,你也活不到现在,肯定是我的人出了内奸!” 我急忙问:“是谁?” 贺安红想了想,“我不知道,但肯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无论是谁,这种人都不能留,留着就是祸害,我现在马上联系人,让他联系上海的钱庄,说到底,我也算是幕后老板,我把他们叫住钱庄去,跟内部人表明事态的严重性,杀了这几个人!” 我不由一怔! 全杀了! 贺安红太狠了! 她解释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你现在马上回风城,别耽误了!”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又想了想说:“你们落脚点和钱庄很近,最后再搏一下,你闹出点儿动静来,惊动藏光飞,我让里面的兄弟和警察来一场枪战,斗鸡留下,你去吧!” 说着,她挂了电话。 我和初画小跑着,也没通知玉春楼。 因为我们都换了衣服,和来的时候大不一样,刚才那两辆大吉普突然从我们的身后开了过去,不好,肯定是抄我们的落脚点去了。 突然,我有种错觉! 我不是一个老千,倒更像一个亡命徒,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说不带什么时候脑袋就没了。 初画道:“把枪给我!” 我没有犹豫,掏出了枪给她。 吉普车只能沿着公路走,而我们却可以从路边花园的小路走。 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吉普车已经停在了路口,从车上下来几个人,朝着我们的落脚底摸去。 初画举起手里的枪,对着天空扣动了扳机,枪声在夜里格外清晰,斗鸡他们肯定听到了枪声。几个人一听身后有枪声,立刻有两个人追了回来,也掏出了枪。 初画迅速逃走! 我不敢在此多停留,从另外一条路来到钱庄前。 玉春楼还在监视,看到我过来,立刻跑到我身边,拉起我,躲进黑暗里,低声问:“四爷,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不会有人被抓了吧。” 我摇头,“不会有人被抓的,因为除了我们三个,他们都要死!” 就在这时,再次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响,我知道斗鸡他们凶多吉少,即使有人能够逃出来,他们会按照贺安红的指示,逃进钱庄,也是死路一条。 这些人都是三无人口,没户口,没亲人,没过去。 警察根本不可能通过尸体查到什么。 我和玉春楼往回跑去,围观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我们也站在人群里,警察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想抓的人就躲在人群里看着热闹。 有过路的人用一口正宗的上海话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警察抓贼吗?” 有人道:“好家伙,多少年没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