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人的年龄太小,周离也没有做生意的经验,南氏交到你们手里,早晚要破产。于是我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从你们签下合同的这一刻起,你们拥有公司的所有股权,但在未来十年内,旗瑞有决定权,就是在十年里,公司的运营都要听他的,十年之后,他退休,南氏是兴盛还是衰败就看你们的了……” 我倒吸一口中凉气。 这中间最狠地是南旗瑞,我一直把这个人忽略掉了。 我想他这么做离不开一个人,那就是他的老婆,荣氏。 南旗航肯定是受到了威胁。 霍建也是一脸吃惊的表情。 南一华大声叫了一句:“爸……” 南旗航没有看他,依然对南风道:“你们不愿意也没关系,这十年期间,你们也可以做甩手掌柜的,我相信旗瑞会让南氏更上一层楼,一会儿律师会把文件传给你们,我累了,要休息,周离,你先不要走,一会儿到我书房来,我有话对你说。” 事情反转,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十年时间。 谁知道十年之后,南氏还存不存在。 南程是南旗瑞的女儿。 我原以为南旗航偷偷在国外银存钱给南风,是为了她以后的生活,现在看来,他是早已经料定这一步。他这一步高啊,先是把南氏所有权利收回,尤其是南一华手里的产业,然后又把产业交给两个女儿,两个女儿再把产业交给南旗瑞管理。 南旗瑞成了最大赢家。 可是南氏企业,南旗瑞也掌握着一部分,南旗航是怎么把他手里的权利也一同要了回来呢? 只有一个解释。 那就是南旗瑞假装交出,反正早晚还要回到自己手里,没关系。 可他又怎么保证南旗航不变卦呢? 如果南旗航把文件一改,南旗瑞就像南一华一样,瞬间出局,一无所有。 霍建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步,脸色参白,身体向后倒了一下,要不是有人扶着,估计脑袋就撞到桌角去了西方极乐。他挣扎着站起,手多哆嗦着指着南旗瑞,“你……” 鹬蚌相争。 南一华跟我斗到现在,元气大伤,黑的斗不起,白的更玩不起。 南旗瑞扒拉了一下霍建的手指,“你打了几十年的如意算盘,在我这里没用。霍先生,看在你在南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些钱,带着你的儿子走吧。如果你有骨气不要,就别怕饿死!” 南一华从小拥有的太多,现在顷刻间失去,他一时接受不了,连忙追了上去,“伯,那我呢,那我呢……” 南旗瑞冷笑,“你……你算什么东西?如果你想知道,可以问他!”他指指霍建。 现在南旗瑞已经露出真面目,他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道:“南程,海瑞宾馆的地方现在已经归了公司,但我也看不上那一块地,我就送给你了。南风,亨通宝行虽是你的,但管理不再是你说了算,明天,你把宝行所有账目上交给公司。” 南风冷笑,她不屑一座宝行。 南程还有一块地皮,到时候可以卖掉,可以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 如果不是南旗航给南风留了钱,扫地出门的是她,也许用不了十年,她会死于非命。 我看着南风。 她看出我眼神中的焦虑,现在只要跟南氏沾边,就可能要命,“伯,没关系,一座小小的宝行,我看不上,你要拿走尽可拿走。十年之后,我来收回南氏。” 南旗瑞冷哼一声。 那意思就好像在说,十年之后你是不是活着还是未知数。 走出大院。 我们不由地再次看了一眼。 没想到我们费尽心机,最后便宜给了别人。 我说:“看来南旗瑞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他不得不走这一步。哟,差点儿忘了,我还得去见岳父。” 南程和南风和陪着我一起回去。 到了大院中,院中静得出奇。如果是平时,保镖是昼夜巡逻的,没准身上还带着武器,我有些奇怪,向四周看看,只听见呼呼的风声和树枝的摇曳。 我有一种预感,要出事!我悄声对她们姐妹说:“现在你们听我的,躲到那块假石头的后面,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南风……” 南风注视着我,她似乎也感觉到了异常,“怎么了?” 我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去找玉楼,她会告诉你……” 南风被我的话搞得莫名其妙,“什么如果,她告诉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