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渐渐浮出几丝端倪。
蒋跃舟按着太阳穴,大脑飞速运转,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
叮——蒋跃舟脑子里突然响了一声。
随即便是:
“啪——”
“啪——”
“啪——”
只见蒋跃舟神情顿开,一声声的掌声被拉的很长很重,仿佛每一下都在诉说着自己内心得出来的结论。
裴凌莫名其妙,“你干嘛?”
“兄弟,”蒋跃舟手上的动作仍在继续,“我是没想到啊,原来你是这样一个人。”
“什么人?”
“闷——骚——哥——”蒋跃舟一字一顿地说。
裴凌压紧瞳孔:“?”
蒋跃舟娓娓道来:“唐玥发烧那天早上,她不肯去医务室,为什么她让你送她去你就送呢?”
裴凌的表情堪称一绝的无语,他嘴角扯得很平:“那不然你觉得该怎么做?”
“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唐玥对你好像有一种特殊的‘敬畏感’,而你完全可以有其它的方法,可为什么偏偏就听了她的呢?”
“你觉得还有什么方法。”
蒋跃舟吸了口气,“虽然我也不知道你还能有什么方法,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止这一种方法。”
裴凌:“…………”
他现在就差把大写的“你特么有病吧”写在脸上。
“你说完了吗?”裴凌用看二货一样的眼神看着蒋跃舟。
“等等——”蒋跃舟连忙打了个手势,“最重要的来了。”
“中午的时候,连我都没有想到不喊醒唐玥而是打包上来给她吃,但你却想到了,你说,你这是何居心?”
“…………”裴凌强忍着耐心,“我这是正常照顾病人的感受,有什么问题么?”
“有——不仅有,而且有很大的问题。”
裴凌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面无表情,随即缓缓开口:“蒋跃舟,你特么有病?”
但此刻中二邪气爆发的蒋跃舟哪里还在意这些,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想知道问题出在哪吗?”
裴凌不说话。
“在食堂的时候,你竟然还会问我唐玥不吃什么,你说你和她才认识两个多月,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裴凌觉得不能再继续忍了,否则不知道这个傻逼能把这样一件普通的事说成什么样子。
“如果我发烧了,你给我带东西会不会也会考虑我不吃什么?”
裴凌短短一句话,瞬间把蒋跃舟问的语塞。
但蒋跃舟很快就反应过来,“不,不不不,这些都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是‘棒棒糖’。”
裴凌微愣了一下。
“你买完混沌之后,回教室的路上还特意买了两根棒棒糖。”
裴凌想问然后呢,但蒋跃舟根本不给他机会说出口,“作为一个普通朋友,你竟然考虑得这么周到,真是让我意想不到啊。”
裴凌努力平复好说话的语调:“所以就是因为你刚才说的这些东西就得出了我是闷骚哥的结论?”
蒋跃舟一拍掌:“对——!”
裴凌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波动:“你说的这些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足够的依据推出这个结论,闷骚哥只是你自己的心理判断而已。”
“心理判断?”蒋跃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一个大男人给一个女生买酸奶味的棒棒糖你不闷骚?你还让别人先喝药再吃糖你你你、你还不闷骚?”
砰——
卧室门突然开了。
三人面面相觑片刻,只见陈雨琪沉张脸不紧不慢地说:“你俩再吵就给我各回各家去。”
蒋跃舟立马闭上嘴。
裴凌:“…………”
约莫五分钟后。
“兄弟,兄弟,”蒋跃舟压着嗓子,“闷骚真不是贬义词。”
“…………”
蒋跃舟又凑过去一点,“我说你闷骚的意思其实是夸你会哄人,很厉害!”
他说完还在裴凌眼前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裴凌仍不为所动。
“没意思,”蒋跃舟向后一摊,“你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反正你就是闷骚。”
蒋跃舟这人,其实对人际关系以及情感方面很迟钝,他能观察出裴凌闷骚属实已经是逆天了,对更深层的东西他察觉不了,纯纯就是一个憨傻憨傻有些二愣子的人物形象,头脑发达四肢简单。
不过通过这两个多月的观察,蒋跃舟觉得自己从来都不了解自己兄弟,最近接触的裴凌完全就像是一块新大陆。之前他一直觉得裴凌就是个只知道学习的书呆子,不过好一点的就是裴凌身上倒没有“呆子”的感觉,透露的反而是一种冷冽不易近人的生疏感。尤其是这段时间,他总隐隐约约感觉到裴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