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玥最后还是太不争气了，没忍住偷偷撕了张纸条，写道：【你下午去操场吗】
她握着纸条的手一点一点、碎碎步一样的，移到裴凌的桌子上。
她放下纸条，确认对方看到之后就把手收回去了。
裴凌垂眸，在课桌下面打开纸条，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拿上来，回道：【不去】
他不像唐玥一样从上面将纸条放在别人桌子上，而是将写好的纸条拿下来越过桌肚自下而上放在她的桌面上。
裴凌的一系列动作让人感觉他很害怕老师，但奇怪的是他脸上没有透露出任何恐惧的表情，相反还一脸波澜不惊。
唐玥没看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动作。
她打开纸条，面露失望片刻，但依旧没放弃，继续写道：【可是老师不是说让你们自觉去操场嘛！！！】
见前两次没被发现，唐玥这次胆子大了不少，直接就光明正大把纸条放人家桌上。
……
纸条刚接触桌面的那一瞬间，唐玥就被点名了。
“唐玥，你要跟你同桌说什么？”方老师面色严肃，看着她问。
发现了就发现了，唐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第一次有些收敛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语气没有心虚：“老师，我问他下午去不去操场练操，我是他的一对一导师。”
方老师疑惑：“一对一导师？”
“是的，你刚才不是说那几个不会的人要都要自觉下去么，体育老师给他们每个不熟悉这套体操的人都安排了一个专一的负责导师。”
方老师脸色缓和了些，但说话的语气还是不容置疑：“就算是这样这也是不好的行为，上课的时候就认真听课，不要去想后面的事情。”
“知道了。”她说完把裴凌桌上的纸条捡起来扔到自己课桌里。
…………
“看到没，不用这么怕老师。”唐玥压低声音告诉她同桌。
“……”
裴凌转头看她：“我没有怕老师，我是怕你被发现。”
唐玥：“…………”
“所以你下午到底去不去？”唐玥这次直接问他，懒得写纸条。
“不去。”
“为什么？”
裴凌抬头看向黑板：“你先好好听课。”
唐玥目光直勾勾看着他：“听不懂，不想听。”
说完又气鼓鼓补充一句：“都怪你。”
他不知道怎么回。
…………
临近自习课的课间休息时间。
“那几个人都给我自觉下去啊。”
“不要我点名了吧。”蒋跃舟在班上转着圈喊道。
“下节课要下去练操的同学都跟我来。”
班上没什么动静。
“不是，你们都想自习啊？”蒋跃舟见没几个人跟他出来，满脸疑惑。
“外面太阳那么大，谁想出去啊？”
“就是啊，而且马上就要考试了，自己的成绩更重要吧。”
“对啊对啊，肯定是成绩更重要。”
蒋跃舟对这些话确实无力反驳，只说道：“我们不一定要去操场，我们可以找个阴凉的地方练习，而且成绩固然重要，难道班级的集体荣誉就不重要了吗？”
没人回他。
……
他语气严肃，“ok，我不逼着你们下去，但是那五个人都必须给我下来。”
此时裴凌已经起身朝蒋跃舟走来了。
唐玥见状先是一愣，然后立马跟过去。
陈雨琪本来也不想去，但是为了给自己兄弟面子，还是毫不犹豫朝蒋跃舟走过去，并且毫不避讳洋洋洒洒说道：“在教室的可不一定都是想学习的呢。”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跟过来。
“我们走吧，我一定给你们找个阴凉的好地方练习。”蒋跃舟承诺。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条两旁种满香樟树的林荫道下。
这是通往学校那个犄角旮旯的废弃角落的必经之路。
裴凌只在开学那天被某个人强拉着来过一次，更准确点说只是从这过了一次。
但对于唐玥来说，这里就是老地方了。
这条林荫道也算学校比较偏僻的地方，很少有人来，香樟树枝叶茂密繁盛，挡住了烈阳。
蒋跃舟问：“你们的负责人都来了吗？”
“来了。”
蒋跃舟点点头，“来了就好，那你们就去练习吧，练累了就休息休息，反正这是补我们之前的体育课。”
他说完终于有机会问陈雨琪：“你怎么来了？”
陈雨琪反问：“我不能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会选择待在教室上自习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