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到昆天洲,到昆天洲又所为何事。”妤好挑衅的看着吴亘。 稍稍沉吟,吴亘叹了口气,“我能说,我是被人逼到昆天洲的吗,到了此地,只是想着不被人当作无尾羊捉走,所以才一路挣扎,得罪了黑塔家和呼兰家的人。” “哈哈哈。”妤好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得几乎直不起身。狂放的笑声在寂静的夜中,是如此的肆意,以至于湖面亦泛起了一层层的波澜。 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妤好指着吴亘哂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以解救昆天洲人族为己任。你是无畏军的人吧,吴亘。” 看到吴亘神色微变,妤好又连连摆手道:“不必惊惶,我也是偶然从校事台密档中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得知了无畏军的消息。 这种事,登天殿根本不会关注,几百人的流匪,放到整个昆天洲来,还没有哪个家族多生了几个子嗣重要。 我此次是过来探望师父他老人家,忽然听到你的名姓,才一点点联系起来。” 吴亘有些尴尬的笑笑,在登天殿这种高高在上的存在看来,自己不过是草间跳来跳去的蚂蚱。秋草枯黄时自会死去,理它作甚。 “既然如此,为何又要助我。”吴亘明白,以木白的修为,完全可以漠视自己。如今答应助自己修炼,肯定是妤好的缘故。 “这个且不说,我问你,你是北洲还是天元洲人氏。”妤好双臂抱膝,歪头看向吴亘。 从地上捡了两块石头,吴亘看了看,将其中一块远远扔到湖中,“北洲。” “按着你所说,是被迫到了昆天洲。谁逼的,别告诉我是某某杀父仇人,如若是那样的话,何至于万里迢迢躲到昆天洲。”妤好的口气咄咄逼人,提前封死了吴亘的借口。 看着手中较大的那块石头,吴亘抬手掂了掂,“神教,我得罪了神教的大人物,无处可去。” 妤好往吴亘身边靠近了些,一脸狡黠,“因为什么,偷了人家的东西,或是杀了神教的人。” 吴亘上上下下认真打量了一眼妤好,郑重道:“条子不错。” 妤好气得狠狠打了吴亘一掌,“说正经事,一脸坏痞样。我可告诉你,我对男女之事向来不感兴趣。” “好吧。”吴亘耸耸肩,“被神教忌恨的原因我就不说了,我只想说,有一天我想堂堂正正回去,找神教好好说个理。” 妤好猛一击掌,脸色有些兴奋,“我就知道,若不是因为这么大的因果,一般人宁愿做海盗也不愿逃到我们牧人的地盘,这也是我求师父助你的原因。” 说到此处,妤好双手撑在身后,头微微后仰,一身玲珑一览无余。丝毫不顾吴亘的偷窥,舒展了一下身体,“神教这两年,积极向外拓展势力,北洲就成了他们经营的重点。若是神教再拿下北洲,以两洲之力讨伐牧人,我们又怎能敌得过,必须要尽早打乱他们的谋算。 一直以来,我就想说动登天殿诸位长老对神教动手,只不过势单力微,再加上这些年各个行省的家族人心思定,自是无人愿意听我的。 所以,但凡是能搅动对神教开战的人,我都欢迎。只要你对神教动手,我定然会全力予以扶助。当然,这只是在我的能力范畴之内。” 吴亘有些发懵,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娇小的女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想法,“你扶助我打神教,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呢。一个牧人,撺掇一个人族打人族,岂不荒谬。” 妤好看了吴亘一眼,“此言大错,什么是一族之人,须得有相同的文化根基,空有其貌如何能称为同族。神教的那套你自是清楚,无非是想让世间的各种秩序,屈从于它的教规,泯灭人之常伦。 相反,我对北洲的印象非常好,你们那套亲亲尊尊,礼乐仁义,四维八德,颇合我胃口。所以,我一直想着将北洲那套引入昆天洲。 你们北洲与神教虽然相距更近,但我认为,你们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文明。相较神教,其实北洲人与牧人习性更接近些。所以,我们有合作的空间和根基。 事实上,按着我的想法,如云洲、扶摇洲等,只要反对神教,牧人都应与其联手。” “大遗洲呢,那里也有诸多强族。”吴亘忽然插话。 妤好叹了口气,“大遗洲乃是神人圈禁之地,动不了的。”说到此处,妤好突然神秘兮兮道:“吴亘,你可知道,我们牧人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称呼,那就是弃人,传说我们是神弃之族。只不过弃人实在不好听,才有了牧人的名号。” 吴亘一愣,刚想询问个清楚,妤好却已是闭上了嘴,知道这是登天殿的秘密,只得岔开了话题,“既然你可扶助于我,那到底如何扶助。” “我说过,在我的能力范畴之内定会全力相助。你在昆天洲行走,我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