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味催动身下马儿,生怕失了这只白狐。 马队踩着凌乱的步伐,渐渐入山而去。山上本无路,需要踩出一条路,速度自然渐渐降了下来。 白狐辗转腾挪于山间,蹿树走岩,好不灵活。若是马队停下来,还会稍稍驻足观望,不时晃动一下硕大的尾巴,嘲弄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莫支诚邪火上头,手中的鞭子乱挥,丝毫不怜惜身下的马儿。一名护卫小心翼翼跟了上来,“少主,山路崎岖,易马失前蹄,不如……” “不如什么。”莫支诚猛的转头,双眼血红,打断了护卫的话,“马不行的话,不如你们弃了马去给我追。一帮饭桶,今次若是输给了别人,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还不赶紧去给我追。” 护卫眼见自家少主发怒,再也不敢多言,只得小心跟上。正奔跑间,莫支城胯下坐骑一声嘶鸣,马腿被一根枯树绊住,人马俱是翻了出去。 身后不远处的护卫们大惊,赶紧策马上前察看莫支诚情形。今天要是让少主折在这了,他们这些人也不用回莫支家了,直接去他处流浪吧。 还好,莫支诚从马上摔下来,由于一只脚还挂在镫上,正好落在马身上。除了一只脚有些瘸、身上受了一些擦伤外,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看到护卫们围拢了过来,一股莫名之火从心头涌起,莫支诚拎起马鞭劈头盖脸就朝这些人打去,“一群没用的废物,也不知道家里养着干嘛,早知道多带几条猎狗也比你们强。” 护卫们忍着身上疼痛,却是不敢躲闪。这位少主只有发泄够了才能停歇,若是此时忤了他,下场恐怕会更惨。 “莫诚少主,还是狩猎事要紧,惩戒家奴不妨以后再说。”黑塔家随行之人眼见莫支诚越闹越不像话,不由出声劝阻道。 莫支诚闻言,扔下了手中鞭子,眼中的暴戾几无可掩,冲着黑塔家的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忽然莫支诚抽出一支长箭,走到因腿折躺在一旁的坐骑前,手猛得往下一扎,长箭插入马儿眼中。鲜血飞出,洒了莫支诚一身一脸。 一声惨叫后,马儿抽搐了两下便当场气绝。 目睹这一惨状,黑塔家的人微微皱了一下眉,似是对莫支诚的做法有些不满。 莫支诚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指着地上的马儿摇头道:“这匹马已经废了,与其让它痛苦,倒不如给它个解脱。”转头看向一名护卫,“把你的马给我。” 护卫不敢怠慢,赶紧将自己的马让给莫支诚。接下来,只能靠自已的两条腿跟上了,别指望这位少主会体恤自已。 远处,那只可恶的白狐又从树后探出头来,悠闲的用爪子挠了挠头。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捉到你后定要好好炮制一番方解我心头之恨。”莫支诚恨的牙痒痒,从腰间一个锦囊中取出一只纸鹤。 轻轻念了几句,纸鹤从手中飞起,直直飞入空中,等到了白狐上空,不停盘旋,观察着地面的动静 白狐觉察到头顶的动静,抬头看向空中,似是有些疑惑的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忽然,纸鹤呼啸着俯冲而下,其速之快,几与箭矢相仿。 白狐被吓了一跳,赶紧跳向一侧,纸鹤直直落在了它方才所站的位置。 轰隆一声巨响,地面被炸出一个大坑。气浪向着四周翻卷,地上的草木乱石横飞,白狐也被撞得翻滚出去。 眼见此法有效,莫支诚不由哈哈大笑,又接二连三取出纸鹤,一只只抛了出去。与此同时,加紧催马追赶,誓要将这只可恶的白狐拿下。 白狐左窜右跳,躲避着空中的纸鹤,身形看起来颇为狼狈。有时候跑的急了,这只白狐竟然人立而起向前狂奔。 看到这怪异一幕,莫支诚大喊道:“这只狐已近化形,左右包抄上去,将它堵住,待我了结了它。” 护卫看了看两边的山坡,皆是有些无语,就眼下这么小的区域,如何左右包抄,难不成要贴着两侧的坡壁前行。无奈之下,只得一个个越过莫支诚,向着正疯狂逃窜的白狐追去。 渐渐的,一行人入了一条长长的峡谷,此谷颇窄,只能同时容一人前行。白狐到了此处,却是突然加速,三两下便消失在暗夜之中。 莫支诚大怒,刚要喝令众人分开搜索。黑塔家的人眼见天色已黑,再让莫支诚这么胡折腾下去,说不得又要有损伤,还要连累自己,便好言相劝,让其暂且歇息,犯不着与一头畜生较劲。 碍于对方的面子,莫支诚只得收回成命。眼见也无其他去处,干脆就在谷中寻了一处稍稍宽敞些的地方,安营扎寨,埋锅做饭,却是又把护卫们骂了个狗血喷头。 “呸呸呸。”距山谷的一侧山背后,吴亘脱下了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