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是好。刚想推辞,待看到戒律长老的神色,不由心中一凛,只得答应下来。 很快,琅树前除朝、正、暮三人外,便再无一人。那暗处有多少人盯着,可就不好说了。 「吴亘,为什么你要行此不义之举,枉我三姐妹对你如此好。」四周安静下来,正气鼓鼓盯着吴亘。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直到此时,三姐妹仍有些晕乎乎的。 吴亘靠在树干上伸了一个大懒腰,慵懒作答,「三位姐姐对我自是好的,只不过,你命族强留我等在此,不义在先,又怎能说我行不义之举呢。若不是命族贪心,又怎会被我觑的机会,安然送人离开呢。 说实话,在这种事上,没有什么对错,只不过是看站在谁的角度。算了,不说这些扫兴事,三位姐姐,方才长老在我不好打听,男人吃下这琅果真就没事吧。」 「什么没事,方才长老不是说了吗,男子亦会产下子嗣,但多会死于难产,只能靠黄汤泉缓颊一二。」正没好气的说道。 吴亘一听,抄起身边的葫芦,走到黄汤泉边,小心翼翼灌了一壶,便退回到琅树下,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诶诶,慢着。」朝赶紧制止,「黄汤泉属大凉之物,不能这么用的。只有等胎气发作时,一点点小酌,再引入已身,中和胎气方可。如你这般牛饮,不仅无用,反而会伤了身子。 平日里,若有族中姐姐想完全祛除胎气,也是要近十个月方成,哪有立竿见影的事。」 吴亘愣了愣神,好奇问道:「什么是胎气发作。」 「腹如圆丘,隐有阵痛时,就是胎气发作时。」朝有些迟疑道,毕竟她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这黄汤泉是否真的对男子有用,还是只对女子奏效。」方才毫不犹豫吃下琅果,吴亘此时却是有些担心,「几位姐姐,可还会接生?」 朝的脸红了起来,「对女子自是有效的,但男子吗......接生自是不会的,平日里族人产子,自有稳婆伺候。」 吴亘倒吸了一口冷气,「三位姐姐,看在咱相处多日的份上,若是事有不谐,还望能多准备些热水剪刀之类。」 「诶.......」 于是吴亘干脆就在琅树下安了家,每日除了吃喝,就是坐定感悟魂曲,实在闲的无聊,就与朝、正、暮等人讲些外洲的风光,倒也相安无事。 就这样一连过了五日,吴亘紧绷的心弦也渐渐放松下来。看来这命族倒也守信,等再过些日子,估计水从月他们都逃的远了,再想法子离开此地。 一早,山下便照例送来了饭菜。吴亘等朝、正、暮三人吃下,方才放心接过了 饭盒。这些日子,为免命族饭中下毒,吴亘每天都要等三人吃下方敢动筷子。 刚吃下几口饭,吴亘忽然觉着腹中有些不适,隐隐有一股热意从下腹部传来。接着热意如火龙般盘旋而上,围绕着胸腹部四下乱窜,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安身之所。 到最后,可能是觉着无处可去,便重新盘踞于下腹部,开始翻江倒海般折腾。 当啷,吴亘手中的碗掉落于地,面色苍白,嘴唇微颤,如何不知是胎气来了。很快,一阵阵剧痛从腹部传来,如有人正大力扭绞自已的脏腑,疼的吴亘痛不欲生。 天啊,真要生了,看着已经高高鼓起的腹部,吴亘不由惊慌失措,双手紧紧捂着肚子,赶紧向着黄汤泉爬去。等了泉边,干脆一头栽了进去,咕咚咕咚喝了一肚子。 真是神异,原本上次喝下并无什么异样的黄汤,方入肚中,一股凉意就与那燥热的火气相合,两相对冲之下,方才的剧痛顿减,就连腹部也瘪下去一些。 还好还好,终于压下去了,吴亘心头大呼侥幸,若是自已真生下了娃,以后还怎么见人,还怎么有脸当寨主。 忽然,吴亘停下了动作,扭头一看,戒律、格物六位长老不知何时已立于自已身后。稍微一愣,吴亘赶紧掉头,去寻掉落于树下的蛇雕。 「别忙了,在这里呢。」一名格物长老戏谑的晃了晃手中的蛇雕,「这催胎药放在饭菜中果然有用,小子,你中招了。如今,你对我族危险业已不存,正好慢慢炮制,以解当日威胁之恨。」 吴亘讪讪起身,「长老,有事好商量,那天实在是迫不得已,您大人大量,还请宽宥则个。你看,这琅树可是完好无损。况且,小子感悟魂曲已是到了关键时刻,断不能停下的。还请长老稍安勿躁,等小子一有所得,便立即双手奉上。」 「晚了。多少年了,命族还没有被人欺负到如此地步。魂曲固然是命族所需,非拿到不可。可这么些日子,我等耐心已经耗尽,你也不用慢慢感悟了,命族中自有手段让你速成。」格物长老愤愤道。 当初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