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丈宽、高不知多少的山洞,就是骑兵列队在里面冲锋都不成问题。 与此同时,在洞顶一处高台,有几人正居高凌下打量着洞中的动静。 其中一人正是吴亘忌惮不已的赵陵,另一人却是归元宗荣奚。 荣奚看着出的废物,神智残缺却又嗜血暴戾。原本想着都处理掉,如今正好废物利用,好好戏耍一下这姓吴的,我就不相信了,他一人能把这么怪物都杀死。 你别说,既然其人能击败白检心,还是有些手段的。翁主,此人与王爷的纠葛我倒是知道一些,只是不知道为何你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赵陵轻轻拂了一下鬓角发丝,不咸不淡道:「荣公子,有些事就莫要打听那么清楚了,总之,我今日定要杀了此獠。」 「哈哈,难不成是此人没有成为翁主裙下之宾,由爱生恨?」荣奚神色促狭,贪婪的打量了一眼赵陵,「说实话,若不是白检心那个伪君子要取此人性命,我是真不想杀死他。 赵陵冷冷的瞟了一眼荣奚,「荣公子,口有遮拦亦是德行。这吴亘与你非亲非故,为何非要留他性命。」 荣奚拱拱手以示谢罪,看着台下轻笑道:「翁主也是知道的,家父素来与朱不展不和。此次其人回京,那些鼓吹贵贱一体,生而平等肩齐的人,恐怕又要喧嚣一时,一直想找些缘由将其贬斥到偏远之地。 不过呢,朱不展这人说实话,秉性自是无法说,很难找到突破口。所以我就盯上了他的女儿,原本想借同宗之机,亲自下手,可不曾想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白检心那个蠢货倒是有些心动,频频示好,若是让二人成了,朱不展岂不如虎添翼,更难对付。 这个白检心啊,自幼山中修炼恐怕是修炼傻了,此次与吴亘争风吃醋输了,便以什么门中地位好处来诱我,遣我出手对付吴亘。他也不想想,我为什么要对付吴亘。与此相反,我倒是想极力促成他与朱浅画的事。这样一来,一个贵人女子嫁与低贱之辈,那让其他贵人如何看待朱不展,岂不是会使其更加孤立。」 赵陵看着侃侃而谈的荣奚,略为慵懒的叹了口气,「白检心容你这样一个人在其身侧,真是倒霉透顶,迟早有一天会被吃干抹净。不过呢,仅凭子女婚嫁之事就想将朱不展扳倒,未免太想当然了。 我警告你,吴亘此人看着顽劣不堪,实则内秀其中。你此次设伏于他,若是被其人逃脱,那你以后晚上睡觉都得睁着眼睛。倒不如早些杀了,一了百了。」 「呵呵,想来翁主在其人手下是吃过亏了,才如此急迫。」荣奚笑嘻嘻摆摆手指,「他再怎么厉害,毕竟也只是一个人,如何能与我等相抗。你我身后, 站着的可是王爷、长公主,是皇家。一个跳梁小丑,纵然有些手段,又怎能与巍巍大势抗衡。」 瞟了一眼仍在奔逃的吴亘,荣奚脸上意兴阑珊,「既然翁主如此急迫想着让此人死去,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呢,废物也要物尽其用嘛。 看着没,这洞中怪物皆是少府秘法所制,为是的与北戎飞虎军相抗。虽然至今也未制造成功,但也偶有一些意外收获。如这窥鸟。」 说着指着身旁一只大鸟,此鸟与被吴亘在山路斩杀的一模一样,「用来窥探军情、传递信息也极好的。 这吴亘不是不惧逆气吗,那不如这样,干脆就说其是戍徒,潜入赵国另有所图。朱不展若是沾上里通异族的名声,可就谁也保不了他了。」 赵陵闻听不由失笑,「你说他是戍徒就是戍徒吗,王公会信?皇上会信?别弄巧成拙,到时反被其人反咬一口,下不了台。」 荣奚抬头看向赵陵,笑意玩味,「翁主,少府制造这些怪物的秘法,亦可用于人身。你说,如果吴亘受了秘法,神智尽失,身化怪物。 我再灌注一些意识与他,让他认为自已就是戍徒,入赵乃是因为与朱不展早有勾结,到时就是皇上着人过堂,也是如此口供,还有什么怕的。况且,到了那时,其人就是未死,又与死了何异,不也遂了翁主之愿了吗。」 沉思片刻,赵陵方才开口,「倒也是个法子,只不过,施加秘术前,我还需问他一些事。对了,你如此行事,就不怕神武院到时找你要人。」 「洛冰嘛,这就不用翁主操心了。此人虽然泼辣,但毕竟只是一个院主。倒时我找家父,在长公主面前递几句话就是了。 前次剿灭天道门,已死了不少贵人,要不是蹇行帮着说话,早就把她给撸了。此次死个中人,她还想怎的,事情搞大了,倒霉的可是她。 不过呢,洛冰此人行事无矩,还是要防着一防的。到时少府给神武院去个函,就说吴亘意欲窥探国中机密,已被拿下。再让人盯着洛冰的动静,一有异动赶紧通报,也好有个应对。」 「看来荣公子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