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 “小心为上,马上要进入黄泉沙漠。彼处不太平,若有什么不对及时示警。”张远嘱咐一句便走入帐篷。 次日,五人收拾妥当,便走入沙漠之中。 一入沙漠,朔风凄厉,沙砾肆虐,遮天蔽日,五人艰难的在其中跋涉,就连马都不愿前行。 大风整整刮了两天,这一日终于平息下来。眼前的景象几乎完全变了个模样,沙丘连绵起伏,再也找不到原先的地标。 张远从军多年,对此倒是颇为熟悉,看了看日头,带着几人继续前行。才行不过五里,坐骑突然焦躁不安起来。 这些马都是赵国正宗的三山马,十分驯服,且耐力极好。不知何故,今日却不听主人号令,转身欲走。 五人轻轻安抚,最后只得下马牵着前行。但如此反常之事,诸人心头也是蒙上了一层阴影。 翻过一道高大的沙丘,五人站在丘顶,不约而同张大了嘴巴。 前方落日余晖之下,一条巨大的船正在远处沙海中慢慢航行。船通体黑色,高高的桅杆上有一个圆形的环。 船身业已破破烂烂,残破不堪,上面有大大小小的斑驳伤痕。船舱上黑洞洞的窗户,犹如一只只眼睛,冷冷盯着沙丘上的五人。 “没想到传说是真的。”张远喃喃自语。 “那是什么?”吴亘总觉的船上有什么在吸引着自己的心神,遂开口问道。 “鬼船,传说中黄泉沙漠中有船行陆地,搭载不幸死于荒漠中的亡灵前往幽冥。”张远咽了一下口水,“据说,能看到鬼船的人,都可能遇到不幸。”说最后一句时,张远面色有些灰暗。 其余三人皆是面如死灰,没想到此次祭祀,竟然遇到了如此的不祥之物。 吴亘默默看着远去的鬼船,莫名间,心头忽然涌起一阵悲意。 夕阳下,破旧的船身犁开沙石,追着暮日一路向西。风中,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缥缈歌声。 “走吧。”张远沉声说道。 几人定下心思,走下沙丘继续前行,气氛比之前沉闷了许多。 再走几日,倒是没有遇到其它怪异之处,只是原本的黄沙变的黑了些。 清晨,几人吃罢饭正准备前行。忽然,张远惊呼一声,“到了,终于到废城了。” 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道蜿蜒的低丘,如长蛇般横亘于沙漠之中。霞光尽染,低丘镀上了一抹鲜红。 几人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向着低丘前行。 走到近前,吴亘发现这道低丘十分规整,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处凸起。用手刨开沙子,里面显现出残破的石头城墙。 这一眼望不到头的石墙,竟全是人工修建。只是常年被风沙侵袭,掩没于沙丘之下,那一个个的凸起正是兵卒驻守的烽燧。 看着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城墙,吴亘惊骇无言,这得动用多少人,填进多少人命,才能建成如此宏伟的关墙。 张远面色凝重,带着众人遥遥施礼。无论这些关墙是何人所建,但作为一名军卒,前辈守土荒关,裂眦大漠,如此作为终是值得后人礼敬。 沿着城墙前行,走了半个时辰,经过一个个烽燧,远处出现了一个黑点,在举目千篇一律的的沙漠中,看起来十分醒目。 张远面露喜色,“那里便是关城,祭祀享堂便在其中。” 走了这么些天,终于到了目的地,五人不免有些兴奋。 等走到近前,吴亘才发现,这是一处紧挨着城墙的关城,虽然大部分已被黄沙掩盖,但依稀还可看出当初此处的雄伟。按着规制来看,这座关城至少可驻万人。 走入荒废的关城,踩在一座座高低不平的沙丘之上,吴亘心头有些沉重。 沙丘下,应就是当初驻兵的兵营。偌大的关城终是抵不过岁月变迁,化为一堆废墟。 一座高大的建筑矗立于关城正中,崇阁巍峨,飞檐反宇,虽半截已被黄沙掩盖,仍可见当初的气势。 这座高堂明显是后来所建,否则恐怕早已被沙尘淹没。 到了此地,张远让吴亘将车中的祭祀之物卸下,有三牲,有巨烛,有高香,还有一大捆扎好的白茅。 按着军中律法,仆兵无法入内。吴亘只得留在外面,张远等人则带着祭祀之物进入其中。 具体的祭祀流程吴亘并不知晓,不让他参与,正好躲在车中偷懒。自从看到鬼船后,他便一直神色萧索,少言寡语。 在车中等了半天,仍不见四人出来,吴亘只得先行准备晚饭。 入夜,关城之中厉风呼啸。风吹过沙石,犹如女子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