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虚幻的涟漪荡漾开来,以血魔道人为中心,朝四面八方蔓延扩展,方圆百里的景致、地貌扭曲变化,仿佛将有另外一层世界即将降临。啪!但下一刻,那心相映射的景象,亦如玻璃一样破碎。陈渊全身血肉膨胀,精神稍显衰落,但**在这一刻却极度膨胀、强化,足以承载仙道之力!不过,他没有召唤残月,而是调起劫运光环。一点仙露落下,散落后化作淡淡邪气云雾,渗入了他的手臂,那只手旋即破碎了层层心相之影,捏住了血魔道人的脖子。“不要搞错了。”陈渊的手指接触之处,漆黑的如同星空一样的斑纹扩散,侵染了血魔道人的身躯,压制住了他体内蠢蠢欲动恐怖力量。“尔等才是挑战者。”“你……你是……”血魔道人的话还未说完,全身已被星光覆盖,心魔顺势侵入,与那血魔之道纠缠在一起,彼此厮杀,相互牵制!血魔道人近乎合道之境的力量,在这种体内的牵制和内耗中,竟是半点都发挥不出来,被陈渊捏着脖子,从水里薅出来,猛地一甩,砸在地上。“你敢折辱本座!”他挣扎起身,怒目而视,但目光所及的,赫然是一枚炁符。封!那炁符直接钻进了他张开的嘴巴,印在了舌头上。他体内相互牵制的力量,同时稳固下来,收拢在一处,那沸腾的血魔之力随之浓缩成一点,被生生封在魔躯的最深处。“你似乎知道不少事,等我回来,再详细问你。”陈渊看也不看此人,抬头看向母山深处,眼中华光流转,视线跨越重重阻碍,落在那根石柱上。升魔台。“既然已经暴露,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待我处置了手上的事,便将你我之间的因果纠缠,彻底斩断吧。”“刚才,那是仙露?”混沌纷杂的黑暗深处,天魔罗睺的意志猛烈的波动了一下。“这就说得通了,此人原来是融道仙转世,那群仙人个个邪门,说不定此人的转生便是他的修行之法!所以先前才会有劫雷现世!”意识到局面难以避免,这天魔也收敛了其他心思。“以他表现出的实力,当初在勾陈的神藏中,定是有意收敛,装作爆发的模样,明显就是融道仙们最为拿手的欺世盗名之法,故作艰难,骗取救世之功德,凝结天下之人望,以化道月!”祂冷笑一声:“可惜,他定是没料到,莫说神藏早已被搜刮多次,便是整个勾陈都被人吃干抹净了,现在想来,此人会来洞虚,也不算意外了,勾陈没得到,就想要谋取洞虚。不过,他却不知此处有仙中死域,还有群仙道根,哪一个沾了,都宛如跗骨之蛆、噬心之毒!”意识到了陈渊的身份后,这天魔残魂反而不像一开始那般担忧了。“若真是个濒临合道的修士,或许我这道残魂还真就危险了,但若是个仙人,正好将那一点道根碎片予他,让他从此脱身不得!”哗!混沌深处,黑暗翻滚。一点璀璨光辉从中显现。另一边。陈渊将目光从那座石柱上收了回来,一步迈出,便到了星辰须弥山前,抬手一抓,掌中就多了个人。丁舒扬。那高山源于陈渊的神通,贯通虚实,一旦封镇,这里面人的生死气息皆倒映于心中,稍加推算,与自身相关的因果便都通透分明。丁舒扬的脸上还残留着恐惧,眼睛里却满是疑惑与迷茫。“我没死?那么大的山压下来,居然没砸死我?”“那座山虚实随念,轻重由心,可以重于泰山,亦能轻于鸿毛。”陈渊看着对方的面孔,依稀有几分熟悉感,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故作严肃的蓝衣青年。“原来如此,大师兄当年就喜欢故作老成,没想到背地里却还留着这么一手。”想着想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丁舒扬浑身紧绷,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回道:“小子丁舒扬,见过仙长。”陈渊点点头,面露微笑,眼中流露出追忆之色。丁舒扬却是满心惊惧与不安,方才动荡全城的威势,以及星辰高山落下的一幕,着实是骇人听闻,自然不敢造次。他的这幅模样,落在寒乌、落河惊、苏华利眼中,却让三人大为不解。闹出这么大的阵势,就是为了寻这么一个看着畏畏缩缩的小子?看着连筑基都有些勉强,天生有缺,他与眼前这位绝代凶人又有何关系?“莫慌。”注意到丁舒扬的不安,陈渊从怀念中恢复过来,“我算起来,还是你的师门长辈,你是我的子侄,又有什么好怕的?”“师门长辈?”丁舒扬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才道:“不敢欺瞒这位仙长,您大概是认错了人。我虽是跟着剑阁来的,却只是青剑公子的仆役,不曾拜神、更没有入过山门,更……更不会有什么师门长辈。”说到后来,他神色黯淡,眼中的希冀逐渐消失。“仆役?哼!”陈渊一听,脸色就变,四周登时就多了刺骨的含义,让寒乌等人直打哆嗦,“这个青剑公子是什么人?也配让我的后辈子弟做他的仆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