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激荡,灵气四散! 天空像是被打开了一个口子,不断吞纳着蜂拥而来的一切。 那不可一世的魔魂,在这股伟力面前,却像个幼小的孩童一样,没半点抵抗之力,就被整个吞噬,连一道魔念都没有留下。 就算是陈渊,随着虚幻梦境消散,祖师之相如泡沫般崩解,露出原本的模样,旋即就被一股巨大力量拉扯着,朝那裂缝飞了过去! 感受到魔魂之念的消散,陈渊一招手! 兹啦—— 巨大裂痕中,一朵有些枯萎的白花落下。 一手拿住白花,那火焰花瓣一個接着一个的熄灭,只剩下一点微弱火光,落在陈渊的左臂上,勾勒出一朵人道之花。接着,又有暗淡的结晶、破旧的铃铛与小鼎落下,被他握在手中。 “收获着实不小,代价却也巨大。” 他身上血肉一阵蠕动、扭曲,胸口有一面满是裂痕的铜镜浮现,发丝混乱,口生獠牙!更有一阵虚弱袭来! “命格灼烧殆尽,又为此界所排斥了。” 陈渊未感意外,手捏剑诀,就有残缺剑芒携着阴阳乾坤之气落下,被他一口吞下。 “祸虬剑随我从鹿首山中走出,见证了此界行程,其碎片留在此界,也是轮回,但炼出的阴阳乾坤之剑魂依旧存在,日后可炼成本命剑丸!” 这阴阳剑气落入腹中,镇住了身上异状,让陈渊恢复如常,他将目光从正在愈合的漆黑裂缝中收回,看向下方。 “有了这破碎虚空的经验,要离开这个神藏界不难,但界域之外是无尽星空,一不小心就要迷失其中,需有个路标。” . . 星空,黑云,漆黑裂痕。 当狂风吹过,裂痕渐渐弥合,似乎有一声不甘的悲鸣,从无限遥远的地方传来。 但很快,天空恢复原样。 万里无云,亦无人。 一切恍若隔世。 “就这还说是神藏下界?这等交战的情景,就算在勾陈界,又有几人能看到?至少在鼎元地界,千百年也未必能有一次!” 那升仙台上的残魂,缓缓收拢模糊的身形,一招手,将小葫芦拿在手里,胸中一点星光越发明亮。 “不能继续在这里了,八宗此番入侵,已是彻底失败!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其他几宗的人死的死,投降的投降,水镜公死了,餐霞真人陨落了,更有这等大魔残留,关键是还有能与之对抗的下界修士!这哪是能作为八宗后花园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将这里的人引过去,说不定本部洲的讨伐军还没来,八宗先要因为这个神藏灭亡了!” 这道残魂越发清晰,却是个相对陌生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平平无奇,额头上有一颗星辰纹路。 突然,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你准备怎么回去?可否指点我一下?” 这中年男子悚然一惊,竟是下意识的一抖,已是分辨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他这道残魂之躯像是被定在了原地,颤颤巍巍的转身,入目的是一名身着灰色道袍的男子。 他已经不复白发紫衣的祖师之相,而是恢复成了黑发模样。不过,与原本的模样相比,陈渊的年岁似乎成长了两三岁,但面色苍白。 不知道是否错觉,中年男子在陈渊的身上,似乎看到了一道虚幻身影,正被什么力量从体内挤出! 不过,等他定睛再次,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摧山君,陈世集!”中年男子艰难的吐出了这个名字,目光一转,下意识的看向空无一物的天空,“那等动静之下,你竟能在此时归来!那般大战之后,难道你不该……” “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我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姓。”陈渊神色如常,但说话的时候,眼中有一点猩红光辉闪烁,浑身上下皆有一种麻酥之感,有纤细毛发要从全身各处长出,不过被他生生镇在体内。 “我……”那人犹豫了一下,拱手道:“在下游受之,乃是七星门定兴堂的堂主。” “七星门,算一算,八宗中确实只有你们没有露面了。”陈渊目光扫过这人的残魂之身,“伱胸有命星,能定住真灵,是刻意如此?以分魂之法,将三魂分开,保证自己在最坏的情况下,还能留有逃命机会?” 分魂之法? 三魂分开以保命? 还有这样的功法? 游受之一愣,但马上回神道:“摧山君明鉴,在下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之所以这幅模样,是先前在那西北,遇到了个邋遢道人,为他偷袭,坏了肉身,只留下一道残魂,被养在这蕴灵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