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有再起时!” 他小心前行,很快就到了一座偌大府邸的外面,找了个地方翻墙而入。 “什么人!?” 院中巡查察觉动静,很快就围了上来。 陈世由不慌不忙的起身,一整衣衫,淡然道:“带我去见白世伯。” “你是……景阳侯次子?” 等陈世由被带到白寿镜的面前时,依旧是一副淡然模样,拱手道:“见过世伯。” 白寿镜道:“原来是世由,这个时候,你来找老夫作甚?伱那兄长不是已经入城?” 陈世由一听,冷笑道:“兄长?世伯说笑了,你该是知道我与他的关系……” “原来如此。”白寿镜眼中蹦出热切之意,迫不及待的拍了拍手,然后快速后退,“进来吧。” 陈世由心弦一紧,意识到不对,正要起身,但突然有十几悍勇武者冲入屋中,每个都是气血雄厚,丝毫也不亚于陈世由,还以合击之法围拢,拦住了他的退路! “老家伙,你敢暗算我!” 陈世由怒吼一声,暴起气血,就要逃离! 但白寿镜准备充足,哪容陈世由奔逃,一番激战过后,这位侯府次子就被按在地上! “你这老狗!居然也投靠了陈世集!”他挣扎着抬起头,想要唾一口,但马上就被人按着头,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说我投靠了摧山君?”白寿镜叹了口气,“老夫倒是想要投靠,可惜啊,人家怕是不会收。” 陈世由一怔。 看着他的表情,白寿镜摇头道:“你这后生,不识好歹,若摧山君是我白家的人,老夫说什么也要求他做族长,你别不服气,就这人家都不一定乐意当!你倒好,还想着算计,无非是仗着一个血亲的身份肆无忌惮,殊不知是何等短视。你觉得一个侯爵有多了不起?送给摧山君,他也未必看得上!” “你懂什么!”陈世由怒吼道:“他过去一直想跟我争!和我抢!” “我听说,自从景阳侯续弦之后,世子就被赶到别院居住,在侯府连个自己的屋子都没有,吃个苹果还都要请示一番,”白寿镜叹息不已,“若不是世子当初就心思通透,拜了韩将军为师,明白了‘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的道理,不去争夺什么侯爵,转而在军中厮杀,才得以少年封将,号为振武!” 说着说着,他话锋一转:“但这样,你还不满意,怂恿景阳侯将世子派去西北,让他送死,若真让尔等如愿,让他死在无人山野之中,那真是人间惨剧、至悲之景啊!没想到他却因祸得福,一飞冲天!这就是气运!就是命!你也别挣扎了,老老实实的去摧山君面前,让他发落吧!” 陈世由被人揭了老底,当真是脸色连变,却是说不出话了。 白寿镜见状,就让人将他带走。 等挣扎不休的侯府次子一走,这老爷子却忍不住开怀大笑:“正愁没法拜访,没想到,这礼物就送上门来了,真个要谢谢这陈世由!不过,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这妄念,可见这后代不好好教育,是要惹来杀身、灭族之祸的,白央那小子就是个隐患,光紧闭还不行,得想办法打发走。” 有人欢喜,有人就恼怒欲狂! “怎么就让人跑了!给我好好搜!” 丁集那边,派人到处搜索,倒是惊动了不少人,但人家一看是景阳侯的人,即使知道不为陈渊所喜,但想着血脉联系,也不敢太过为难。 那陈世由也存着一样的想法,所以被送到陈渊府上后,面对这个名义上的兄长,不仅没有服软之意,反而叫嚣道:“陈世集,这次是你棋高一着,我认栽,先给我松绑吧。” 他挣扎着两下,浑身被麻绳勒得生疼。 看着面前这张相似的面孔,陈渊感受到了血脉深处的悸动,更察觉到了一点血腥因果,意识到肉身之死与这人有着直接关联,便问:“我听说,你几次出手,加害于我这肉身?” “你的肉身?”陈世由听得古怪,但也明其意,就道:“你不是没死吗?当年我就和你说过,我母亲才是正位夫人,侯府的东西都是我的!你非不死心,非要争!那就各凭手段呗!还不把我放开?怎么?仗着武功高强,要欺我?父亲可还没死呢!等他知道了……” 陈渊摇摇头,再没了听的兴趣。 “既然害死肉身有你一份,那便留你不得了。”说着,他抬起一根手指,就点了过去。 “你要做什么!”陈世由瞪大了眼睛,心底警兆狂跳,满眼的难以置信,“你要杀我?” 陈渊已经点在了对方的额头上,劲力一吐,内里已是一团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