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个一年只在村子里待几天的村长啊。
之前不是一直在外地,怎么突然回来了?
房东夫妻俩急忙给餐厅的桌子上摆了茶水,客气的说:“两位还是坐下聊吧,喝点东西再谈。”
江凡闻了闻茶,味道不对。
但村长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他:“这茶是我专程带过来的,是上等的白茶,你尝尝合不合你胃口。”
江凡把杯子往前推了推,抱歉的说:“谢谢村长的好意了,但我从来不喝茶和咖啡这类含有咖啡因的饮品,大脑亢奋会导致我睡眠不好,愧对你的好意了。”
村长的笑容有些尴尬,抓着拐杖的手收紧了些。
“没事,没事,没事。”
他自言自语的说了三遍没事,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随后他才恍然大悟一般的说:“对了,听说小兄弟是当兵的,还协助警方调查孩子丢失的事情,当下有什么进展吗?”
合着这是到我这打听进度来了?
江凡不动声色的说:“倒是有了一些进展,但也不多,村长还真是关心村民们的情况啊。”
村长马上谦虚道:“是啊,我能不关心吗?我们都邻里邻居的声多了几十年了,好多小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不少孩子小时候我都抱过,一走丢,我心里也难受,这不赶紧回来了。”
“呵呵,是吗?”江凡冷笑两声,村长的表情登时变得诡异。
“你们村子近半年就有三四个孩子走丢,怎么前几次您都没回来,偏偏这次回来了?”
村长似乎没想到江凡竟然这么难缠,表情诡异非凡。
“你听谁说的?哎呀,我是在外面治疗,我身体不好,小村子的医疗设备也不先进,所以我常年在外面治疗。”
江凡点了点头,顺势问道:“那您在哪就医?”
村长神色一愣,随后像是证明自己确实常年在外地一般,急忙说道:“就崇山医院,市里最好的那家医院。”
“那可是一家三甲医院。”江凡的手指轻轻搭在桌子上。
“可不是吗,都说那边的医院治疗的好,我这一年多,都是在那边治疗来着,真不是故意不回来的。”村长手舞足蹈的解释着。
可没成想,自己的补充却让漏洞越来越多。
江凡笑着说:“村长,您要是不解释还好一点,您现在说了这么多,反倒让我起疑心了。”
村长当即愣住,警惕的看着江凡。
“这家三甲医院挂号费,床位费都不便宜,您能在这儿治疗一年,别管是每天去,还是每周去一两次,这都不是一笔小费用。”
“你们当地的经济水平我了解,您孩子在外地也都是普通工作,那您是如何支撑这么一大笔康复费用的呢?”
江凡的手指依旧不紧不慢的敲打着桌子,笑着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孙女似乎还在市重点小学上学。那所学校我也顺便了解了一下,除了竞赛排名靠前的能被邀请去以外,那就只有学区房划片这一种可能性了。”
“或许也可以动用关系,但我觉得,你们村子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应该也不会有关系会为你们付出这么大成本。学区房的话,按照现在的单价,每平方差不多四万,您就算是买个最小面积的,也要一百多万。”
“村里不少人这辈子最多的存款也就十几万,您虽然比他们多活了几十年,但早些年的钱就算再实,也不可能多出这上百万的差价。”
“在加上你在崇山医院这一年的费用,前前后后加起来,没二百万也下不来,您觉得,什么村子的村干部能有这么多存款?在这种村子里,你会信吗?”
村长心如死灰。
从刚刚江凡一项一项开始数落他的资产那时起,他就已经傻眼了。
村民们都不了解的事,江凡一句“顺便了解”就把自己这么多年的底裤都扒得干干净净。
他慌张的看向身后,好在大门关着。
跟着他的人是他侄子,现在在村里当官,是个小角色,江凡并未多关注。
但看他侄子这丝毫不意外的表情,他应该对此也是相当之情的。
江凡说:“其他事我也不想多说,你和某些人究竟在密谋什么,我一清二楚,你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应该要付什么责任吗?”
江凡把那杯已经凉透的茶端起来闻了闻,村长急忙伸手想拦住江凡。
似乎生怕江凡喝下去,自己再遭了殃。
可江凡却重重地将水杯撂在桌面上,几滴茶水飞溅到江凡的手臂和桌子上。
“还有这杯子里的药,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刹那间,村长和他侄子的脸色惨白如纸。
他侄子心想:“不是说了这药无色无味,我们只要负责把这人弄晕就行吗?这人究竟是怎么察觉到的?”
“村长,既然我们都已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