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跟着龙吟卫和禁军,秦守安便没有再去望津楼折磨下鱼晚晴。 至于一同被关在望津楼的荣青书死了没有,秦守安更加不会关注,雪中蛆和村里俏也没办法给琅琊王府传讯,都是等秦守安主动问询才会汇报下近况。 雪中蛆应该是在九州府每天打卡上班,日子比他原来带着村里俏颠沛流离相比要舒服多了。 龙吟卫和禁军一直把秦守安送到了三坊七巷,又引起了街坊邻居的围观……其实无论是市井百姓,还是达官贵人,秉性其实都是差不多的,爱看热闹,爱念叨家长里短,恨人有笑人无,并无二致。 龙吟卫制服上的月下城的纹章,还有禁军的制式铠甲都非常醒目好认,于是又有人从秦守安被护送的派头中领略到了新的信息,大呼小叫地回去禀告:宫里对琅琊王着实不错! 要知道其他皇室宗亲、达官贵人也不是没有被宫里派人护送的经历,但要么只有龙吟卫,要么只有禁军,而且不会是这种大张旗鼓的骑士队伍,肆意张扬。 这明明就是给人看的。 秦守安也是回到三坊七巷,看到邻居们的表现,才想到这应该是重画媚刻意安排的。 重画媚是山主的大弟子,更是太后娘娘的女官,若是忤逆太后娘娘的心意,她大概还是不会做的。 也就是说太后娘娘对自己,真的没有特别的恶意?没有打他物件的主意?还是要打他物件的主意,所以先示好,让他麻痹大意? 荣月兔真是个难搞的女人……现在再想到太后娘娘,秦守安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个穿着大红嫁衣,孤独地坐在熊熊篝火中间的美丽少女。 以前太后娘娘在他脑海里,就是那种烫着薄薄的卷发,面皮干瘪,戴着眼镜,很难说话,精明有余还带着八百个心眼子的财务的形象。 做了那个梦以后,她在他脑海中的形象也回不去了,对于那样的美丽少女,恶感倒是不由得减轻了一些。 怪不得秦守安,人之常情,谁还不是看脸说话? 秦守安拿了银票出来,骑士们纷纷下马磕谢殿下赏赐,然后才领了银票策马而归。 琅琊王府前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都是送礼递拜帖的。 秦守安在队伍最后的位置下马,然后慢慢走回去,看到一身亲王朝服的秦守安,队伍中的人纷纷行礼。 他们大多数只是奉命行事的各大宗门弟子,都十分有分寸,行礼归行礼,没有人敢妄自迎上去和殿下打招呼套近乎,秦守安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队伍便又恢复了安静和秩序。 正在队伍的尽头凑热闹的黑姬和白姬,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她们依然在得意洋洋地兴高采烈。 账房派了人在门口收礼、登基,记录来道贺的各大宗门,这本来没有黑姬和白姬什么事,但是她们头一次见到这么多江湖人,认为这是一个千载难得的机会,可以把她们的威名传播出去。 说不定将来行走江湖,就已经有人能够认出她们,五体投地地高喊他们的外号,被震慑的瑟瑟发抖,不战而降,甚至愿意把老婆孩子都献上。 在江湖上,把老婆孩子都献给胜者,乃是常有之事,有时候一些人为了避免接受别人的老婆孩子,甚至愿意甘拜下风。 老婆长得漂亮,孩子是长得漂亮的女孩儿,那就另当别论了,可以自己留下来照顾,也可以卖给妓寨。 “我们是殿下的左膀右臂,我是黑白双煞之黑煞。”那些来送礼的江湖人,在账房登记的时候,自然不可能傻愣愣地站着不动,一和黑姬、白姬对上视线,笑着说一句客气话,黑姬就会马上自我介绍。 “我是白雪公主。”白姬不怎么喜欢黑白双煞之白煞这样的外号,她是那种妖妖娆娆又仙气飘飘的江湖浪女,怎么能叫白煞? 白,通常和雪联系在一起,白雪也和风花雪月息息相关,姬则意味着尊贵的女子,所以白姬干脆给自己换了个外号“白雪公主”。 拜访者难免会疑惑,你们两个看上去长得一模一样,明显就是一伙的,为什么一个会叫黑白双煞之黑煞,另外一个叫白雪公主? 疑惑归疑惑,敢自称殿下左膀右臂的,能是简单人物?倒也没有人质疑她们。 换了一个人后,黑姬又自我介绍了:“我们是殿下的肱股之臣,将来行走江湖也会带着我们,我是黑衣女刀神。” “我是白雪公主。” 秦守安听了一会儿,发现黑姬时不时地就换外号,她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规划,纯粹就是想到一个自觉更威风的外号马上就更改了,并没有去考虑这样频繁更换外号,不利于在江湖上打响她的威名。 白姬显然是会比黑姬更早扬名江湖的那个人,因为她的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