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忠仁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时候。 李忠仁身边的杜如松也是脸色大变。 他倒不是三十,而是已经二十八了,距离不能考也只剩下两年。 但他不要紧。 主要是他的兄长,杜如崇! 这可是成都府崇宁县安华镇杜家的希望啊。 在前清的时候,十八岁的秀才,二十五岁的举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安华杜家就的发了。 但是现在。 如果过了三十不能考. 那岂不是。 他的天才兄长,安华杜家的希望也不能考了吗? “李兄,家兄呢?家兄现在何处?” 杜如崇急切问道。 这时候李忠义才看到了同样瘦的脱了像,都不太认得的杜如崇。 “哎呀,杜兄,杜兄你在这儿啊。”李忠义说着,就从怀里祛除了一个信封。 “这是贵兄长托带给你的,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一张皇家银行的支票。” “支票?家兄去哪里了?是不是被抓进大牢了?”杜如崇听到这信里面还有支票,就顿时心中一惊。 “不是不是,贵兄现在是天下出了名的士人六君子之一,现在在广州办了个【君子报】呢。”李忠义摇头说着,冲着东方拱了拱手说道:“那位爷放出话来了,六君子,谁都不可做官!” “那位爷”杜如松沉默了。 能放出这话的的爷还能是哪位呢? 这现在又不是明清相争的时候。 这边不要你还能去哪边。 现在全天下的官铺子都姓朱了。 大老板都说不要你做官了,那你就铁定做不了官。 “杜兄也不必忧虑,贵兄在广州的【君子报】可是风生水起,以直言敢谏而闻名,朝廷许多政策,【君子报】可都有些批评意见,现在贵兄可是有人称之为“在野御史大夫”呢。” “再怎么御史大夫,也是在野。” 杜如松苦笑。 和李忠义一起,将坐在地上发愣的李宗仁扶了起来。 “李兄,你也看开点,这世界上除了做官,除了..除了做官”说到这里,杜如松眼泪就汪汪汪的流了下来了。 除了做官? 说的轻巧啊。 他们这些读书人,一辈子的目标不就是科举中弟做官么。 现在三十岁之后就不让考秀才了。 这是哪家的规矩啊。 这自古以来都没有这样的规矩啊。 要是这样的话。 姜太公、管仲、吕尚等等等人。 哪还有什么机会? 这朱皇帝为什么非要和士大夫读书人过不去啊。 就在杜如松心灰意冷,仿佛一切的人生目标都失去了的时候。 在前方突然有人就喊起来了。 “范秀才啊,想开点,不能跳啊!你岳父可是杀猪的,你以后不读书了,跟着他杀猪也挺好的啊。” “是啊是啊,也是谋生手段。” “要跳,也别在我家客栈上面跳啊!” 杜如松循声望去。 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秀才站在了一家破旧的客栈的楼顶上。 看着就挺落魄的。 衣服还是前清的式样。 头上的头发应该掉得差不多了,都挽不起发髻,只能用青布包着。 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心灰意冷,生无可恋的模样,看来是猪呢比跳楼了。 “这不是范进吗?” 李忠义惊呼。 “他家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好像是在这成都府这里抄书写字为生的。” “唉,盼了一辈子科举中弟,光耀门楣,现在年老了,不能考了,真的是”李忠仁叹了一口气,也颇有点心灰意冷的样子,惹得李忠义急忙拉着兄长的衣袖,也怕兄长一时想不开。 “想我李忠仁,5岁开蒙,二十七年苦读圣贤书,现在居然不能考科举了,如果不考科举,读这些什么圣贤书又有什么用?我还能做什么去?读了几十年的书,现在反而成了废物了”李忠仁说着说着,脸上就已经是全是泪水了。 “大哥.” 李忠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说点什么。 “看范秀才的样子,肯定是过了30岁,不能参加科举,所以才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