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文对着药翁一拱手:
“抱歉了前辈,我赶着给我师父办年货,以后有机会再聊天吧。告辞。”
陆程文转身刚要走,就感觉脚下的大地开始震动!
自己脚下那一块土地一瞬间凸出地面,四周所有地面都开始四分五裂,徐徐上升,仿佛动画片里的尽头一样!
但是动画片里花花绿绿的,你感觉主角超级厉害。
这现实世界遇到这种情况,陆程文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像是世界末日一样!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华雪凝、诸葛小花、钓翁、南极仙翁、药翁、龙傲天、刘波……统统不见了!
陆程文脚下的那块地皮越升越高,摇摇晃晃,陆程文努力保持平衡:“小花!雪凝!雪凝!小花!?”
此时地皮突然翻转,陆程文直接掉了下去,不由得啊地大叫一声!
画面瞬间变换,陆程文坐在地上,冷汗直流。
一转身,周围缥缈白云缠绕,仿佛人间仙境。
两只仙鹤在山涧前飞舞,发出阵阵鹤唳,在远山之间回荡着。
陆程文站在一座凸起的高峰之上,树木茂盛,鲜花野草勃勃生机,几只梅花鹿在不远处吃着树叶……
陆程文一骨碌爬起来,环顾四周,终于看到了药翁。
“你……你这是……”
药翁坐在一个石凳上,微笑着道:“贤侄,说几句话,耽误不了你很多时间。”
陆程文没办法。
他想起了,师父浑天罡也曾把自己带入他的精神世界,和自己聊天。
这一次一开始慌了,此时倒是适应了。
直接走过去,在另一个石凳上坐下。
“前辈请讲吧。”
药翁点点头:“看来,你不是第一次到这个境界。”
“嗯,我师父……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药翁点点头:“看来他很器重你。”
陆程文不想和这个老头子过多纠缠:“前辈,您有什么事,就尽快说吧,晚辈很担心我朋友的伤势。”
药翁哈哈大笑:“我老了,老了啊!呵呵呵,我老药罐子救过,并亲口说无碍的人,还被人担心,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过了。”
陆程文道:“前辈莫怪,程文没什么见识,在此之前并不知道前辈的大名,更不知道前辈的神通。关心同伴,也只是情之所致。”
“嗯。”
药翁道:“程文,我问你,你是怎么做到可以死七次,还能……还阳的?一般人,一生之中有一次,已经是天大的机缘了。”
陆程文看着药翁:“我可以不回答吗?”
药翁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
“这个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我说了,你也不会信,而且我也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
陆程文点头:“我……曾经试过和别人说这些事,但是我说的很清楚,对方却听得很糊涂,认为我在胡言乱语。”
“你说说看。”
陆程文看着药翁:“打前面来了个辣妈,手里拎着半斤踏马,打北面来了个牙巴,手里拎着一个腊八,拿踏马的辣妈想那踏马换拿腊八牙巴手里的腊八,拿腊八牙巴……”
药翁懵了:“程文,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我死七次的过程啊!你也听不懂对不对?”
药翁看着陆程文许久,感觉他的表情不像假的。
“奇怪,奇怪啊!”药翁叹口气:“算了,这件事,我不问了。”
陆程文道:“前辈,您问了我一件事,我可不可以也问您一件事。”
“你问。”
“真的……会有天劫么?”
药翁也是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时隔多年,天劫之事已经没人提起了,谁提起天劫,多半会遭人嗤笑。世人都认为我们当年算错了,唉,我们几个老东西,也确实丢了人,失了手。”
药翁看着陆程文:“人力终有穷尽,我们都已经快油尽灯枯。但是天劫……是埋在我们几个老家伙心里的一根刺。”
药翁站了起来,走到山崖边上,看着落日余晖。
“被世人耻笑说我们荒诞无能,倒是没什么。一张老脸而已,可是……天劫……却是我们这辈子也绕不过的一个诅咒。”
药翁转过身,看着陆程文:
“五老翁……从那以后分崩离析,都有些沮丧。南极和老钓到处下棋、钓鱼;醉翁则开山收徒,但是路途也走的不顺;还有那个人,娶了八个老婆,游山玩水,余生不问江湖事;至于我……呵呵,则隐居采药,钻研药理丹术,也是希望能培育出天才后辈,能继承我的衣钵,不至于让我的功法、医术、炼丹技艺……从此成为绝唱。”
陆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