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们打累了,双双靠在墙壁边休息,喘气。 江际白在一旁担心地看着两个男人,欲言又止。 苏今昱擦了擦嘴角的血,狠狠的瞪过去:“江际白,等会儿再算你的账!” 阿普听罢,嗤笑一声。 江际白被他瞪的有点害怕,缩了缩脖子。但转念一想,不对啊,她有什么好怕的,是谁过分还不知道呢! 她想罢,也大着胆子呛声。 “我也有帐和你算!” 阿普眉梢微挑,有点意外,第一次看这只小白兔跳脚。 原来她也是有脾气的。 苏今昱看着江际白开合的嫣红唇瓣,眼眸眯起,那嘴唇上有一丝破损和肿胀,他的眉眼瞬间锋利,染着厚厚的冰霜。 江际白察觉到他眼神的指向,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又看了眼阿普先生,脸色有些尴尬。 苏今昱望着江际白的反应,又看了眼阿普,那股子疯劲又上来了! 苏今昱霍的一下站起身,向江际白走过去。 眼里淬着毒,咬着牙,像要吃人的模样。 江际白一惊,紧张得连拐杖都丢了,整个人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单脚跳开。 苏今昱上前扑了个空,正想伸手抓人。 但他的手臂被人挡了一下。 阿普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侧,直接挡在江际白面前。 “Sauro,你够了。”阿普冷冷的嗓音说道。 “呵,就睡了一个晚上,还睡出感情了?”苏今昱凌厉的眼光盯着阿普。 阿普定了定,掀起眼皮,看着好友,眼神里有些讥诮。 “我可不像某些人睡了这么久,也没生出感情。这种单纯的发泄找谁不行呢?你说对吧?”阿普对着苏今昱说,眼神却看向了江际白。 江际白觉得这两人说话太无耻了,睡来睡去……她这个当事人在这里,一点都不尴尬吗? 而且他们好像吵错方向了吧。 她和阿普又没睡过。 昨天晚上,是阿普抬头,不小心撞到了她的下巴,牙齿磕到了嘴唇,这才弄破了。 不过现在看苏今昱吃瘪的样子,也很解气。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帮着苏今昱打阿普的脸。 苏今昱瞥向江际白,眼神如刀。 “我的女人,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我玩坏了扔了都可以。” 江际白气的笑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真的就是这么自私、凉薄、变态。 “Sauro,我说真的,如果你不是非她不可,把她让给我。” 阿普喉结滚了几下,难得的认真。 苏今昱扯起嘴角,眼睛狠狠的盯着江际白,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想要她啊!等我玩腻了,再送你。” 江际白心里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她看着苏今昱,竖起眉,怒吼道。 “我就是我,不是物品!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们这送来送去的,还真是兄恭弟谦!我谢谢你们啊!” 阿普看了眼炸毛的女人,垂下眼眸,微光闪闪,“我听白白的。” 这下苏今昱笑了,他看着已经一个鼻孔出气的两人,心里如火中烧。还白白?这个称呼就这么顺口? “苏今昱,这世上的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请你也尊重一下我好吗?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我是一个病人,需要休养,没有事请不要来打扰我。” 江际白的声音淡到没有一丝情绪,礼貌客气到了极点。 她弯腰捡起掉在地板上的拐杖。 阿普想帮她,却被她挥开了。 她坚持自己走,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哒哒的拐杖声,敲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苏今昱看了眼阿普,阿普和看着苏今昱,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阿普颧骨破皮出血了,下颌也有一块青紫。苏今昱的一只眼眶乌青,鼻梁骨也有点变形。 “为什么要她?”苏今昱点了一支烟,咬在嘴里,重重地吸了一口气。 “我身体对她有反应。”阿普也拿了只烟,叼着,“你为什么又抓着她不放?” “呵呵,我们青梅竹马,知根知底啊。你能比?她从以前到现在爱的只有我一个,你拿什么比?” “她爱你?我看不一定。”阿普点了烟,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