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际白稳了稳心神,捏着手指,坦言道:“关小姐,对不起,是我撞了您。” 关梦夕得意的转向苏今昱,嘟起红唇。 “苏总,我不管,这下您要负责了,我这条裙子可是高定,价值不菲的。” 苏今昱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这不是我弄坏的,要负责也是她负责。” 他转向江际白,“是吧?江秘书?” 江际白抿了抿唇,点点头。 “嗯,关小姐,裙子是我弄坏的,我来赔。” 关梦夕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傍上苏今昱这棵大树,可是事不遂人愿。 她有点恼,“你赔?你赔得起吗?” 江际白确实赔不起,她咬着唇,不知道怎么回应。 “没事,就从她工资里扣。”苏今昱闲闲的说了一句。 苏今昱说到做到,一个电话就把财务总监叫过来。 关梦夕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自己的裙子是名师量身定做,花了50万,折旧后也要30万。 江际白瞬间傻眼了。 哎,不是,不对啊。 才刚刚来上班,屁股还没坐稳,一分钱没赚到,就要背负30万的负债? 江际白想哭,她抿着唇看着铁面无私的苏总,可是苏总大公无私,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财务总监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 “江秘书刚入职工资是一万五,关小姐的裙子30万元,江秘书每月支付1万,两年半就能还清了。” “苏总,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就每月自动划扣了。” 苏今昱赞许地点点头。 江际白欲哭无泪的走出办公室。 所以她来上班,到底为了个啥? 回到工位上,徐特助拿来了一堆资料,让她先学习。 她把自己埋进书页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晚上苏今昱有应酬,一下班就走了。 —— 江际白回到家里,和女儿玩玩闹闹。 糯糯倒是很适应新的环境,只有吃好玩好,就万事大吉。 一想到糯糯的学校,江际白又犯难了。 她不想再去求苏今昱帮忙,不然真的显得自己是出来卖的。 她知道苏今昱要什么。 他可以给她地方住,接纳她女儿,还让她去公司上班。他所做的这些,她又怎么会不明白。 男人包容她,并施与恩惠,有时候是需要女人打开双腿回应的。 他们的关系本就不堪,她又怎么敢再提任何要求。 给女儿盖好被子。 她走到阳台外,风轻轻的吹起她柔顺的发。 黑夜漫无边际的笼罩而下,她盯着潺潺的月光看。 吾生有几事无涯,清夜漫漫叹物华。 她脑中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这两句诗。 生命中有许多事都是没有答案的。 她拿着笔和小本子,圈住了上面写着的收入1.5万,又点了点 她咬着笔头,觉得这账再算多少遍,也不会平衡的。 苏今昱根本就是对她进行经济制裁。 她如手脚被缚的小兽,怎么冲撞,也无法逃开猎人的天罗地网。 身边有个脚步声靠近,很浅很轻。 她知道他回来了。 其实,他们之间一直都是他在主导,她被动接受。 很少有平等的认真的交谈过。 淡淡的龙舌兰气息飘过来,他喝了一点酒,但不多,现在能让他喝酒的人不多了。 男人的阴影落下,他从身后俯下身来,缓缓的圈住她整个身体。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上她拿着笔的小手,微微用力。 他带着她的手将“伙食费,住宿费”划掉,有力的运笔在薄薄的纸张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淡淡的酒香带着深夜的冰凉,就像一杯冰镇ojito,很容易就让人沉溺。 “白白,你不需要考虑这些,在我身边就好,我什么都给你。”男人蛊惑的话像醇厚的毒酒,一喝就上瘾,入腹便毙命。 苏今昱不知道她的小女人还在算这些浪费时间的东西,她的脑袋不是应该想他么。 他带着她的手在本子上写着“学校”的旁边打了个大大的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