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黑的宾利稳稳疾驰在马路上。 车内寂静无声。 “我们去哪里?”江际白动了几次唇,才决定打破尴尬。 苏今昱似乎有点疲惫,按了按眉心,侧过头,勾唇邪笑:“去把你卖了。” “什么?”江际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江际白,你这么蠢,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苏今昱冷笑了一声,俊脸上寒冰浮出水面,桀骜的眼里有一股狠劲。 “你竟然还敢未婚生子!谁给你的胆子!” 他突然爆发,说到后面,他声音都控制不住,拔高了几个音。 她看着一脸狠厉愤怒的男人,有点害怕,又有点委屈,似乎如果下一句她没回答好,就会被眼前这个男人一口吞掉。 “我…我…我也不知道……”江际白说完就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哭的很用力,很彻底,毫无形象。似乎要把这么多年受到的委屈、非议和侮辱都哭出来。她捂着眼睛,眼泪从指缝中潺潺流下,蜿蜒成河。 车后座的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下了,形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 男人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将她搂紧怀里,摸着她细软的头发,生硬的安慰:“白白,别哭了。” 白白二字一出口,江际白哭的更凶了。 她任凭自己情绪失控,眼泪在他的胸膛上肆溢,里面的深蓝衬衫一片濡湿。 这个王八蛋! 第一个欺负她,骗了她身子的人现在在这里装好人,当救世主? 要救她,为什么在酒店的时候不救? 王八蛋!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他就喜欢整她玩,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 江际白越想越气,毫无负担的将鼻涕眼泪都擦在他身上。 她哭了很久。终于从他怀里抬起头。 一双圆圆的眼睛朦朦胧胧,泛着水雾。眼睛是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脸颊也哭红了,整个人就像一只脆弱又可爱的小白兔。 苏今昱没忍住,低下头,一下含住了她晶莹水润的唇瓣。 江际白一惊,有点瑟缩的想后退。 但他一手掌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扶着她细软的腰肢温柔又强势的控制着她。 她挣扎了一下了,就放弃了,被动接受着他的吻。 他似乎有些急切,吻得又乱又没有章法,牙齿还不小心磕到她的舌尖。 她轻呼了一声疼。 他眼中欲色渐浓,但硬是停了下来,喘着气,捧着她的脸,查看她嫣红的唇和细嫩的小舌。 红嫩的舌尖有一处暗红的伤口。 “是他咬的?”苏今昱恶狠狠的问,每个字都像一把锤子,重重的砸在地上。 江际白呆愣的摇了摇头。 他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左手有点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说的是英文,似乎是要做了谁。 “江际白,以后你搬到我家住。”他说的是肯定句。 没有商量,直接命令。这是他的风格,从来都是要风是风,要雨是雨,那会管别人愿意不愿意。 江际白顿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怎么?今天的事,还没吃到教训?外面的世界多么险恶,你以为我能时时都来救你?”苏今昱看着她不屑的说。 她认真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很淡,很平静,“这么多年,我都是靠着自己过来的,要是等你来,我恐怕早都死100回了。” 苏今昱的话被堵的死死的。他没有资格说什么,他一到美国就开始绚烂多彩的生活,早把这里的一切人和事都抛之脑后。他甚至很少想起她。 恍惚间,医院到了。 江际白有点难以启齿,但确实又有现实的考虑。 “那个,苏总,我看我这都是皮外伤,就不需要看医生了吧?”江际白声音小小的。“我还是回家休息,睡一觉就没事了。” 苏今昱鼻子哼了一声,没有理她,直接抱起她,往里走。 高级私立医院。 医生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长得倒是平平无奇,除了那双如星空般闪耀的圆眼,其他方面还真是乏善可陈,倒不如他女儿长得好看。他做了初步的检查,又开了一些单子,让她做一些更深入更专业的检查。 毕竟这可是院长亲自打电话交代的,超超超级。 正当他和病人确定检查项目时,病人却突然摆摆手说,不用检查了,让他开点药回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