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江娜回屋的时候,我还一脑门的问号。 不过林业深这人一向不靠谱,他临时改变主意也不是没可能。 算了,只要他不找我就是好事。 我把江娜安置在她房间之后就回屋休息了。 睡到半夜,我不知道怎么就醒了,迷迷糊糊的听到屋子里有水滴的声音。 “滴答——滴答——” 声音不大,但是在万籁寂静的深夜特别明显。 我躺着听了一会儿,怎么都睡不着,于是忍不住爬起来想上个厕所。 水滴声是从卫生间传来的,估计是谁洗漱的时候没有关紧水龙头。 我穿过客厅走向卫生间,脚下突然一滑,险些摔倒。 低头一看,客厅的地板上留着一串水渍,从江娜的房间门口一直延伸到卫生间。 看样子,应该是江娜洗完澡没来得及擦干就回房了,所以才在客厅里踩出这么多的水。 我心里虽然有些不爽,但也没办法。 合租嘛,什么室友都可能遇上,江娜之前喝成那样,我总不能跑去兴师问罪。 我认命的走进卫生间,想拿拖把把客厅里的水拖一下,结果一推开门,发现地板上躺着个人。 是江娜! 她身上只穿着睡衣,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手腕上有一道明显的割伤,淋浴头没关紧,水珠“滴答滴答”的往下掉,自来水混杂着血水铺满了整个地板。 我一下子慌了神,脑子一片空白。 江娜她死了吗? 可是刚才我送她回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想不开? 我定了定神,稍微平息了一下情绪,硬着头皮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 虽然微弱,但还有气。 人还活着! 我跟着奶奶这多年,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一些急救的方法,当下立马解下发巾扎住她伤口上方的动脉血管,暂时止住血。 然后又回房间拿手机打急救电话,同时拍了另外一个室友的房门,想叫她一起来帮忙。 门一打开,一个相貌平平,戴着厚重黑框眼镜的女孩站在屋内,冷眼看着我。 我把江娜自杀的事简明扼要的跟她说了一遍,可她脸上表情淡漠如常,凉巴巴的回了一句:“关我什么事?” “我明天还有工作,需要休息,别再敲门了!” 说完,“砰”的一声,直接就把门给甩上了。 我又气又无语,人命关天的大事,同为室友,竟然这么冷漠。 既然她不肯帮忙,我也不能在这耗着,只能去同楼层的其他房间寻求帮助。 还好隔壁出租屋有个大哥热心肠,听说有人自杀,外套都顾不上穿,立马就过来帮忙。 为了不耽误急救的时间,我拿上江娜的钱包,跟大哥一起先把人弄下去。 到了楼下,救护车还没到,一辆眼熟的私家车突然停在我的面前。 车窗降下来,蛮子亮出一口大白牙,对我笑:“白小姐,急着用车吗?上来,我送你。” 我一愣:“蛮子哥,你怎么在这?” 蛮子下车帮我打开车门,解释道:“头儿说你这今晚大概会出事,让我在楼下守着。” “是林业深让你来的?”我一听眉头皱得死紧。 他怎么知道我这会出事?难道他还会算命? 可既然他早就料到了,为什么不事先提醒我?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救护车还有十几分钟才能到,坐蛮子的车直接送医院明显更快一些。 我没多想,扶着江娜上了蛮子的车。 到了医院,把人送进了急救室,我又赶着去给江娜办手续。 她的钱包还有些现金,身份证也在里面,我掏东西的时候没注意,夹层里面的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照片一男一女非常的亲密,一看就知道是情侣照。 本来我无心窥探人家的隐私,可一眼瞄过去,照片上的男人莫名有些眼熟。 白白净净的面孔,斯斯文文的眼镜—— 这不是刚才跟着江娜一起上电梯的男人吗? 他跟江娜竟然是情侣关系? 可为什么当时江娜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他一样?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江娜自杀会不会跟他有关系? 又或者,江娜根本不是自杀,而是这个男人因爱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