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平阳省,巡抚胡江翀正在府中与幕僚商议政事。
消息传来时,他正坐在主位上,手中捏着一枚棋子,正准备落下。
听到这个消息,他手中的棋子啪地一声掉在棋盘上,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气氛。
胡江翀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乾熙帝在位期间,对他一直寄予厚望,并多次委以重任。
可以说,胡江翀一直深受皇恩,如今皇帝驾崩,自然心如刀绞,悲痛不已。
是以,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回想起乾熙帝对他的深厚恩宠,眼泪不禁滑落脸颊。
凝望着京城方向,低声说道:“陛下,您的恩情臣铭记在心。如今您已驾崩,臣定当竭尽全力,辅佐新君,以报您的知遇之恩。”
全国各地的官员们,无论身处何地,都在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中感到了深深的悲痛和惶恐。他们回想起乾熙帝对他们的恩宠和关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之情。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为乾熙帝的驾崩默哀,同时也开始思考如何更好地治理地方,以报答皇帝的恩情。
灵山县广平村,凌云正身处守孝期间,他的面容上带着深深的哀愁和沉静。
然而,当那如惊雷般的消息——乾熙帝驾崩——传入他耳中的一刹那,他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击中,僵硬在原地,无法动弹。
他的双眼瞪得溜圆,充满了震惊与不信。
那曾经威严而又对他极为维护的皇帝,怎么可能就这样驾崩了?
在这一刻,脑海中迅速闪过与乾熙帝相处的种种回忆,有胁迫,有保护,也有有温言细语的教诲,更有有关怀备至的恩宠...
曾经的种种仿佛昨日,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凌云低声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痛和疑惑。
哪怕那朝廷邸报的字迹清晰可见,师傅李承佑的书信言辞哀伤,摆在凌云面前的这些确凿证据,却仍无法让他在一时之间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他怔怔地盯着那些字迹,眼中流露出深深的迷茫与不解。
子萱一直在旁默默关注,发现丈夫的异常,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她轻声问道:“夫君,发生什么事了?”
子萱的声音温柔而关切,试图驱散凌云心头的阴霾。
凌云抬起头,有些茫然地望向子萱,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与痛苦。
努力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下一刻却又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无法发声。
子萱见状,心中更加担忧,她敏锐地察觉到凌云的不寻常,尤其是那种深藏在眼底的悲痛与难以置信地震惊,让她无法不感到紧张。
她走上前,轻轻握住凌云的手,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
她的手掌温暖而柔软,仿佛能透过皮肤传递到凌云的心底。
“夫君,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子萱柔声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信任。
听着子萱的话,凌云心中的哀痛仿佛被一股暖流缓缓包裹,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沉声说道:“子萱,陛...下驾崩了。”
子萱听到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她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地神情,声音颤抖着说道:“什么?怎...怎么会?”
凌云长长的叹了口气,悲痛道:“是真的,朝廷的邸报和老师的信上一清二楚写着。”
子萱听到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她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声音颤抖着说道:“什么?怎...怎么会?”
凌云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悲痛,声音低沉而沉重:“是真的,朝廷的邸报和师傅的信上都写得清清楚楚。”
凌云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现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他质疑。
“太子已经登基,改年号为“正和”,并提拨一批近臣。”凌云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子萱却能从中感受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太子登基...”子萱轻声呢喃,这个消息在她心中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她转头看向凌云,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因为她清楚地记得,夫君与太子之间曾有过不小的矛盾,那些往日的纷争与不和,如同阴霾一般笼罩在她的心头。
她于是忍不住担心问道:“夫君,这太子将来会怎么对待你?”
凌云深深地看了子萱一眼,他知道妻子在担心什么,随即轻轻地握住子萱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别担心,子萱。”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与自信,“我会小心应对的,无论如何,都会保全你我和肚子里的孩子...”
凌云心想自己虽然和正和帝有不小矛盾,但正和帝也不会无缘无故找他麻烦,更何况现在他还在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