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景同脸色阴沉,双眸不停闪烁,胸腔好似充斥着一股无法遏止怒火,双颊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走一步,脸色便黑一分,许久之后,用力一拂袖,破门而出。 看其走路的方向,应该是去找何氏。 话说洛景同为何如此生气,这是因为他一早有过交代,不许在阻拦凌云与洛天依两人的事,何氏最初也都同意。 可如今却又从中作梗,让他越想越气,以至于怒火中烧。 进了院子,正好撞见何氏躺在椅子上吹风扇,而这风扇恰巧是凌云所送,洛景同二话不说,直接将从凌云那里拿来的白纸条,用力甩在石桌上,并大声质问道,“这事,可是你做的?” 何氏原本躺在躺椅上小憩一会,再加上风扇吹拂着凉风,心情格外舒畅,只是突然听洛景同的呵斥,让她吓了一跳。 打着哈欠深刻伸懒腰,缓慢睁开眼,便清晰看见脸色差到极致的洛景同站在她身前,原本心里还觉得奇怪,可当看到来人往石桌上扔的白纸条,瞬间明白来人是为何事。 何氏并没有因为洛景同的突然到来,而产生不好的情绪,只是右手一挥,屏退下人,这才不慌不忙从躺椅上起来,正当她想捡起石桌上的白纸条,一阵突如其来的微风却将其吹掉外地,何氏双腿一拢,蹲下来将其捡起。 接着不急不忙打开白纸条,目光随意往白纸上瞟了一眼,确定是自己所写得白纸条,便又将其随手一扔。 此过程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且脸上的表情依旧淡若止水,仿佛置来人视若惘然。 眼前何氏熟视无睹,洛景同怒上加怒,再度吼道,“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何氏不仅不慌,反而捂嘴轻笑一声,神情更是不以为然,似乎这件事在她看来并没什么大不了,至于洛景同想要的解释,她也没有在意,反而争锋相对道,“解释?呵呵~不知老爷想要什么解释?” 何氏表现出一脸不以为然,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只听到洛景同咆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弄出来的丑事,不应该给为夫个交代?” 何氏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那不知道老爷要什么交代?” “这就是你与为夫说话的语气?” 何氏装作不明所以道,“妾身不觉得做错了什么,所以老爷无端来这发怒,妾身也很疑惑,不如老爷明示一二?” 洛景同指着何氏,咬牙切齿道,“你…你当真要在我面前装聋作哑?” 何氏依旧说道,“还请老爷明示。” 何氏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任由洛景同如何发怒,就是死不承认,后者突然间不怒反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好好好,很好。” 紧接着直截了当道,“那你说说,今日凌云请媒人上府问名,你为何要将天依的名字改成燕珺的名字?难道这不是你故意刁难?” 洛景同以为摊开说,何氏会心有愧疚,从而承认自己的错误,谁知她的回答,却是让人大吃一惊。 “老爷,妾身何曾刁难?你且问问府上之人,今日媒人上府问名,妾身那里做得不对?从媒人进门伊始,妾身便是要礼仪有礼仪,要规矩有规矩,全程乃至媒人离开之时,妾身都是好声好气,和颜悦色,从未有过老爷所说的刁难。” 面对何氏的胡扯,洛景同突然被她气得没了脾气,他要问的明明是名字一事,然而何氏却要跟他讨论什么礼仪、什么规矩,这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不知所云。 “你…你不要跟我扯其他,我就问你,为何要将天依的名字换成燕珺的名字,你难道不知道天依这孩子与凌云的关系,还是说你要将燕珺嫁过去?” 要说前面的话,还属正常,但最后一句却是洛景同的气话,无非就是想气气何氏,哪知后者的回答大惊失色。 只听见何氏不以为意道,“这有何不可?” 洛景同目瞪口呆,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妾身自然知道,无非就是将燕珺嫁过去给凌云罢了,洛天依能嫁,同样身为洛家小姐的燕珺为何不能嫁?再说,我们燕珺那里比不上她,她能嫁我们自然也能嫁。” 听到这话,洛景同气得手指发抖,震惊到无法言语,原以为何氏只是出此下策只是为了刁难刁难凌云,以报当初其在别院欺负洛燕珺一事。 如今看来,未必如此。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丧心病狂。” 何氏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以至于得寸进尺道,“老爷,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难道洛天依是你女儿,燕珺就不是你女儿?” “老夫何曾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