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安翔出列,为其求情道,“陛下,微臣恳请陛下开恩,高郎中言语虽有不适,但也只是担心我朝与大莽的形势恶化,并无异心。” “臣恳请陛下看在高郎中,这些年尽心值守,忠心耿耿的份子上,饶过他这次,微臣向陛下保证,高郎中决计不会再胡言乱语。” 同一时间,高建安也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求,不断饶道,“陛下,微臣知罪,还请陛下恕罪,陛下,臣知道错了…” 谁知乾熙帝根本不听,直接大喝一声,震怒道,“放肆,今日谁要是再敢求情,与他同罪!朕倒是要看看,谁敢为他求情?” 此话一出,高安翔以及他的阵营,或是想要息事宁人的一干臣子,全部噤声不语。 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当触及利益的时候,绝对不会损害自己的利益,去为高建安求情。 要说乾熙帝生气,也是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下方的臣子无一不是让他息事宁人。 可事实上,他们还是将乾熙帝逼急了,面对咄咄逼人的大莽使者,乾熙帝终于忍不住要兵刃相见了。 想当然,天子脚下,大莽使者一而再再而三的杀人,这无异于公然挑衅乾熙帝的威严,更是不将大乾律令放在眼里。 大莽使者如此作为,倘若乾熙帝不将其处死,试问怎么给百姓一个交代,还大乾一个朗朗青天。 要是他在不作为,必定会失去民心。 乾熙帝内心深处也不想将大莽使者处斩,因为这一动,或许会造成不可预估的后果,然而箭在弦上,他不能不发。 更何况金銮殿的这些臣子,出事不站在大乾这边,不为大乾百姓着想也就算了,竟然敢出声为大莽贼子开脱,其心可诛! 要是乾熙帝不将高建安处理,那么在高建安之后,定然会一个接一个上奏,请求乾熙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乾熙帝最不能容忍的。 身为臣子,却想着左右他的决定,实乃大忌! 乾熙帝不管是想要凝聚民心,还是想重整君威,反正这一次,他没有选择后退,义无反顾。 只是不知道他的选择,能不能当前面临的稳住局势。 毕竟平阳省边疆,还屯着大莽虎视眈眈的两万骑兵。 乾熙帝指着高建安,不管他如何哭惨,依旧面无表情,冷血无情道,“来人,给朕摘了他的乌纱帽,脱了他的官服...随后拖出去,行刑。” 宫殿外走进的两名禁军,摁着几近发狂的高建安,果断回道,“遵命!” 高建安终于还是被行刑,或许他到现在也没想到,就因为自己的一番言论,就让自己失了官职。 原本只是想表现一番,谁知换来的却是这种结局,假设再给他一个机会,高建安或许就算是将嘴堵住,也不敢再说一个字。 只可惜,没有假设。 不一会儿,金銮殿外传进一阵接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听得众人胆战心惊,面对乾熙帝的暴怒,他们最终还是选择默不作声。 角落边的凌云,则是在想这些禁军还真下狠手啊!高建安那撕心裂肺的痛喊,听的他骨寒毛竖,心惊肉跳。 心里琢磨,这五十大板打下来,高建安要是不死,也得在床上躺好几个月。 渐渐地,高建安的嚎叫声听了下来,殿内开始恢复平静,此时此刻,没有人再敢出声。 乾熙帝俯视着高安翔,沉声道,“高安翔,你身为刑部尚书,你且来说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高安翔心中暗暗叫苦,他的下属刚刚被处刑,乾熙帝却还要他站出来说话,这是打算拿他开刀的征兆。 不出意外的话,他再为大莽说话,定然会遭到乾熙帝的处罚,挨打估计不会,但决计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乎他只能硬着头皮道,“陛下,臣以为大莽使者接二连三的当街行凶,杀害我朝百姓,其罪当诛!” “哄!”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高安翔一派的人皆惊讶的瞟向他,这是要要乾熙帝低头的预兆,显然这个时刻,就连高安翔也不敢再为大莽使者开脱。 其罪当诛,这是表明要跟大莽交恶的态度征兆吗? 一时间,金銮殿内议论纷纷,与其说议论纷纷,倒不如说人心惶惶,毕竟要是与大莽开战,谁也吃不准会发生什么。 群臣的议论,乾熙帝不以为意,直接拍板道,“好,既然如此,杨廷和你派人将大莽的凶手给朕抓进大牢,三日后问斩,刑部尚书全权负责。” 说完,乾熙帝站了起来,说道,“散朝!” 百官左右看了看,还想要说什么,然而乾熙帝却直接离开,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