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依疑惑看着福安,希望他能给出解释。 看着委屈的洛天依,福安欲言又止,长叹一声,虽于心不忍,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心疼道,“小姐,这并非是老奴本意,只是没办法。” “福伯,天依不明白,这好端端的,您为何要堵住天依的去路,难不成是天依做错了什么?还请福伯明示。” 洛天依将姿态放的很低,不仅仅是因为福伯是洛府的老人,更因为这些年,福安对她照顾有加,是她值得尊敬的人。 然而换来的只是福安的摇头,并未给出解释,这个举动无疑激怒了洛天依,只见她怒目圆睁,愠面有愠色,双目紧紧盯着福安,想要讨个解释,但换来的只是他的推诿。 只见福安再度摇头,并没有如她所愿,做出解释,不过倒是给她指明了方向。 “小姐,您还是去问老爷吧!老奴我做不了主。” 听完这话,洛天依这才知道是她父亲的命令,仔细一想倒也能说得过去,若不是有父亲的命令,向来和蔼可亲的福安,又怎么会派人堵住她的去路。 虽然知道这是她父亲的命令,但她还是不明白,父亲为何会派福伯阻拦她出门,难道是她不经意间做错了什么? 又或者冥冥中,父亲发现她此行的目的?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都让她难以接受。 这些天,她一直很小心,不敢做有任何出格的事来。 再说凌云到来的事,她也不知道,若不是绿萝告知,她都不知道。 只是现在,福安派两个人堵住门口,就是让她不能出去,这算什么? 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吗? 平时她从不计较什么,对于前院的吩咐,她向来言听计从,不曾有反驳之意。 现在,她要出洛府,竟然连门都出不去,身为洛家的大小姐,这无疑是一种无形的嘲讽,让她觉得可笑至极! 虽然知道福安是听从父亲授意,但被限制自由,不能出门见到心心念念的心爱之人,让她怒火中烧,盯着福安,恨意滋生。 母亲去世后,洛府本就没人在乎她,但凌云不一样,他在意她,稀罕她。 那一年,安南之行,是她最幸运的事,因为那年,她遇见了凌云,那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她自幼失去母亲,从来没有感受到疼爱,是凌云,让她知道,在这个世上,除了母亲,他是唯一疼爱她的人。 父亲,自从妹妹出生,母亲难产。 他就不再爱她们姐妹俩,更觉得是妹妹害死的母亲,自幼不受待见,因而妹妹自小就被舅舅领养。 她虽养在洛家,但并未得到父亲的待见,父亲再续,她因此更是失去了父亲的疼爱。 新的母亲,无时无刻不在针对她,自从有了弟弟妹妹,对她的偏见就更大了。 这也导致,她喜欢前往安南省,因为那儿有她的祖母,那才是她真正的家人。 京城,这只不过是栖身之所。 如果可以,她宁愿不回京城,不要这京城才女之名。 洛天依愤而疾走,怒气冲冲,来到洛景同的书房。 站在门外的洛天依,面无表情说道,“女儿,求见父亲。” “进来。” 闻声而动,洛天依直接走进书房,表情淡漠,看不出其心中所想。 洛景同抬头看了一眼她,心里一沉,表面依旧,不动声响问道,“你来此所为何事?” 洛天依面带坚毅,冷冷质问道,“父亲,您为何要派福伯拦住女儿去路,难道女儿现在连出入府里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此话一出,洛景同第一时间并没有回她的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这个长得越发像已故妻子的女儿,心里五味杂陈,表情越发低沉。 沉默了好一会,缓缓说道,“天依,平常你怎么出入府里,是你的自由,父亲从来没有约束你,但从今天开始,你若是想出府,需要我的同意。” “父亲,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女儿?难不成是女儿做了什么错事,让你觉得不满意,若是您觉得女儿那里做得不对,你尽管说便是,女儿改。” 洛景同努了努嘴,心中一叹,无可厚非道,“我是你父亲,不让你出府,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何必追问原因?难不成父亲会害你不成?” 洛天依嗤笑一声,意有所指道,“是,您是女儿父亲,但是这些年,你又何曾尽过做父亲的责任?现在却信誓旦旦说是为女儿好,您到底是怕女儿好,还是怕女儿坏?想必父亲比谁都明白,如今又何必在这惺惺作态。” 听完此话,洛景同用力朝案桌上一拍,大声吼道,“放肆,你就是这么同父亲将话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