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呀你,舅舅同你讲了多少遍了,不许擅自主张,只身一人前往,要是不小心发生什么意外,你让舅舅我…怎么办。” 男人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不禁更咽起来,子萱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肆意妄为,引起了舅舅的担惊受怕。 为了消除男人的担忧,她急忙抱着他的手,安慰道,“舅舅,子萱没事,张武他们都在子萱后面,我刚一出手,他…他们就跟上来了。” 男人狐疑道,“真的?” 子萱重重点头。 这边弄清楚之后,男人注意力再次聚集到床上的少年,眼神颇为不善,似乎担心床上的人,图谋不轨。 但又不敢直接言明,只能闷声道,“那床上的人,怎么解释?” 子萱略微思考一下,紧接着脱口而出道,“这人…这人,我见他被山贼打了个半死,担心他熬不住,这才寻思将他带了回来。” 随后又想起什么,继续说道,“舅舅您不也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所以萱儿见他可怜,就擅自主张将他带回来了,舅舅若是不满意,我们将他再丢出去就是了。” 这话一出,男人无语凝噎,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着实让他一顿吃瘪。 “呵呵~” 墨大夫看到吃瘪的男人,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男人看着他不满道,“墨老头,你笑什么?” 墨老头闷哼一声,讥讽道,“郭怀义,你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的,还不如萱丫头知道懂规矩,尊老爱幼,你瞅瞅你,简直不可理喻!” “再说了,老夫我想笑就笑,你管得着吗你?” 面对墨老头此举,郭怀义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见他一把年纪,他恨不能将其拖到训练场,给其活动活动筋骨。 随后自我安慰道:哎!谁让他大人有大量,总不能跟老头一般见识。 想到这,便不去跟他胡扯,而是扭过头来,看着子萱说道,“萱儿,这人放在这儿不安全,不如舅舅派两个人,将他抬到别的营帐去,你看怎么样?” “舅舅,听墨爷爷说,他五脏六腑都伤透了,不合适乱动,要是让人抬来抬去,怕是会加剧伤情。” “是吗?” “是的,舅舅,萱儿还能骗你不成?” “那,那你怎么办?” “舅舅,萱儿没事,换一个营帐,或者同小树住一起便可以了。” “好…好吧!” 听她已经安排妥当,郭怀义觉得也没什么担忧的,聊了没两句,就又出去了。 待郭怀义离开后,墨老头看着子萱,不可思议道,“萱丫头,行啊你,现在都知道说谎了,不诚实,不诚实哟~” “墨爷爷,这不是您说的嘛?子萱可没有说谎。” “哎!你这丫头我什么时候说过,他不能抬来抬去了?” “您不是说,他内脏受到冲撞了吗?” “对啊!那这有什么关联?” “内脏受到冲撞,当然不能挪来挪去,这是您以前教萱儿的呀!” “你这丫头~哎呀!真的是…算了算了,老头子不理你了。” … “凌小子,你不行,这马啊!它不合适你,你看你胳膊上也没二两肉,就算上了马背,你也扛不住马儿颠来倒去的,要是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你这伤啊!怕是又得在床上躺上一段时间了。” 凌云在营地里带了五六天,身上的伤早已好的七七八八,这天他走出营帐,见到士兵骑着马奔来奔去,再回想起那从天而降,英姿煞爽的身影,他也想尝试骑马的感觉。 这些天,他在营地养伤,凭借高超的沟通技巧,早已跟这些人混熟,特别是士兵们知道他是举人后,别提对他多尊重了。 就连郭怀义,自从知道凌云是举人,还是个解元后,这态度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要多好有多好。 “郭将军,小子觉得可以,还是让小子尝试一下吧!” “你这孩子,怎就不停人话呢,就算我们帮你抓着缰绳,你坐上去,也坐不住,只要马儿一跑起来,绝对会将你颠下来。” 凌云依旧不管不顾,就是要上马,郭怀义叹了叹气,回头看向其中一个士兵,招了招手喊道,“张武,你过来,帮着一根筋的臭小子看着点。” “是,将军。” 张武闻言,立马跑了上来,看着凌云小声劝告道,“凌云,要不咱们还是别试了吧?这玩意掉下来挺疼的。” 凌云摇了摇头,显然今日不骑上一次,誓不罢休! 张武叹了声气,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左手牵着缰绳,右手抚摸着马匹,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