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吸了一口冷气,她没想到梁氏是这样的回答,她原本想着让其同自己一起劝劝四郎,好让他收敛一点,毕竟她从未见过对姊妹们这般大方的,此举实属不该。 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妆给的再多、再有面子,那都是拿回不来。 此头一开,下边还有三娃、五娃,若是都与二娃的嫁妆一般,怕是又要花费好多银两。 以她儿子的品行,后边姊妹的嫁妆,怕是只多不少,这样怎么能行? 想到此,她内心暗暗着急,但又不敢在梁氏面前说重话,只能旁敲侧击道,“娘,四郎这般,你不反对吗?” 梁氏微微一愣,心想孙儿对姊妹好,有甚么好生气的? 虽然姊妹是女娃,但她同为女人,当然希望自己的孙女过上好日子。 不过听到杨氏这话,似乎别有用意,她仔细一想,知道杨氏是担心孙儿将银子都花在姊妹身上,担心孙儿的将来。 想到这,梁氏不由轻声笑道,“你呀你,是不是担心孙儿将来的生活?大仁媳妇,你莫要胡思乱想,就咱孙儿这孩子,咱们无需担忧,他比我们站的高,看得远,将来肯定不仅仅局限于举人,你莫要短视。” “再者他给二娃,给姊妹们置的嫁妆,那都是他自个赚来的,我们不要去过问,他比我们懂得如何做。” 杨氏这一听豁然开朗,心想这些嫁妆本来就是四郎自己赚来的,若是她横插一脚,干涉他,怕是会惹到他不高兴。 其实杨氏并不是想要干涉凌云,她只是担心若是给女儿们的嫁妆多了,那么就给自己儿子的彩礼和家产那就会相对应减少。 并不是说杨氏不疼爱女儿,手把手心都是肉,但她还是觉得儿子重要些,嫁妆像寻常人家那般,哪怕多一些,翻倍也可,但凌云的出手,实在是令人震惊。 凌云没想到自己的做法,惹来杨氏的不高兴,要是知道这样,他一定会同杨氏好好解释,在他心里,这钱花了就花了,再赚就是了,赚钱嘛,他熟。 他的姐姐出嫁,就是要与众不同,就是要让别人羡慕嫉妒,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三天后二娃回门,同凌家人一顿寒暄,凌云只是在一旁笑着,并没有插话,不过看二娃容光焕发的模样,知道其没有受委屈,这让他心安不少。 吃完饭,离开前,二娃找到凌云,小声询问道,“弟弟,那个嫁妆…” 凌云知道她想问什么,只不过不想她一直纠结在这件事情上,只得含糊其辞道,“二姐问嫁妆的事吗?那个具体都是奶奶和娘定的,弟弟其实也没有什么意见,二姐开心就好。” 二娃闻言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是这种答复,知道弟弟不想说,她也不在追问。 就像大姐说的,她弟弟就是与别人家不同,别人家生怕姊妹同他抢家产,嫁妆几乎没有。 然而她们家正好相反,弟弟有什么好的,都想留给她们,从来不会偷偷屯起来,想到这,喜极而泣,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小声抽泣起来。 凌云突然见到二娃落泪,知道她是高兴,情不自禁,嘟着嘴调皮道,“二姐,不要哭哦!哭花了,就不漂亮了,再说脏兮兮的,弟弟可不喜欢。” “嗯嗯!二姐不哭,二姐这是高兴…” 二娃拼命点头,擦拭泪水,她一直都知道弟弟爱干净,受不得姊妹掉眼泪,虽然他从来不会安慰人,但是做得每件事都会很暖心。 夜里她经常在想,是不是上辈子吃了太多苦,这辈子还会让她投胎凌家,成为弟弟的姐姐,成为举人老爷的姐姐,有弟如此,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 时光匆匆,一晃两年过去,会试近在咫尺。 邕州府一座府邸,府邸前厅有一人正行跪拜之礼,只听到他感激涕零道,“凌云在此拜谢先生,感谢先生这段时间来的教诲,无以为报…” 上方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捋着胡子,若有所思道,“你既是承佑的学生,无需行此大礼,明年开春便是会试,老夫能教你的都教了,接下来全靠你自己顿悟,不过依老夫看,以你之能,必当中进士。” “小子不敢当!” “你小子,倒是谦虚谨慎,若是没有什么事,就先退下吧!” “那小子就先告退。” 拜谢完,凌云转身变离开了。 待凌云退下后,老人旁边的中年男子,顿了一会,疑惑道,“爹,我从听闻此人相当厉害,只是孩儿刚刚瞧他这模样,也没有外人传的那般夸张,莫不是徒有虚名?” 老人看了看旁边的儿子,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呀!眼力见还有待提高。” “是,爹。” 中年男人虽然点头称是,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