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仁与村民们定好了赋税,便从从集会的地方回来,到家后找到凌云。 “四郎,爹给他们定了一成的赋税,你看可以吗?” “爹,孩儿不是已经说了吗,您做决定即可,无需同孩儿商议。” 凌大仁嘿嘿一笑道,“咱这不是担心,亏了自家儿子嘛!” 凌云被他这话逗乐了,笑呵呵道,“爹,照你这么说,确实亏了。” 随后悄**的伸出两根手指,摆在他面前,面露难色道,“爹,真要不亏,至少这个数。” “那…那怎么办,爹只要了一层,要不,爹再过去同他们议论议论?” 见到紧张的凌大仁,凌云哈哈大笑起来。 凌大仁这会才知道自己上了当,故作生气道,“你这孩子,都是大人了,还吓唬你爹我,真是胡闹!” “我没有,那只是您曲解孩儿的意思罢了。” 凌大仁闷哼一声,紧接着又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他们便将地契拿来,到时候拿到县衙门登记一下即可!” 沉思片刻,又想到什么,接着又道,“不过去衙门登记,需要你陪同一下。” “嗯!爹谈好就行了,登记这事,过段时间吧!再说今年的赋税已经上缴,不要急于一时。” “也是,到时候爹在同他们讲讲。” … 时光飞逝,似水流年,不知不觉,又过一年。 今天正好是凌云为凌大山守丧的最后一天,凌云特意上去祭拜了一趟。 “爷爷,孙儿又来看你了。” 今天,相当是凌云来同凌大山做告别,丧期已满,待他忙完凌家的事,就要再度出发,归来时怕是不知是何时。 半个月后,凌家大院门前。 “周大叔,往左一点,再往右一点…好,这会刚刚好。” 凌云在下面喊,周大常则是在门上安装牌匾。 这匾其实就是举人牌匾,因为梁氏不愿再去县里居住的原因,凌云请人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将凌家的院墙重新垒了一遍,便将举人牌匾挂了上去。 当梁氏得知凌云的真实想法,本意不愿,后来经他好说歹说,才勉强接受。 就他而言,举人牌匾挂在那都行,原本是打算挂在县城的府邸门口,但梁氏不想再去哪儿居住的原因,他果断选择这里。 村民们听说凌家垒别院,自告奋勇,不要工钱,但他没有同意。 他将工钱定为一两银子,直到垒完院子,在改造一下别院。 最后十个人,一共花了十两银子,使得凌家别院焕然一新,成为了广平村最大最豪华的别院。 这事过后,就该讨论二娃结婚的事宜,因为她的年纪在如今算是大龄剩女,再不解决,怕是真的就寻不到好的人家了。 这些天,进出凌家大门,上门提亲的媒人众多,哪知大部分全在打三娃的注意,二娃少有人问津。 直到他放出话来,二娃未嫁,三娃的婚事暂不考虑。 此话一出,络绎不绝的媒人开始删减,但每天仍有一两个上门,只是差强人意,这下连凌云也慌了。 不过往后几日,越来越多的人上门,只是对方的家境同长相,实在是差强人意。 “二姐,这些天可有相中的人家?” 二娃努了努嘴,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不过见她神色凝重,心事重重,凌云更加担忧。 在心里叹息一声,便出了门。 既然找不到合适的,那就接着继续找。 灵山县的某个村庄,一家破旧的房间里,只有一男一女,两人坐在一起吃饭。 席间女人开口说道,“儿啊!都怪母亲没用,这般年纪,还是没能让你讨上媳妇。” “娘,别讲这种浑话,儿子会讨上的。” “儿啊,你如今已是弱冠之年,若是再谈不上婆姨,村里的人,怕是会说三道四。” 女人唉声叹气,责怪自己没用,若不是这些年儿子为了给她治病,花掉了家里所有积蓄,也不会是这般境地。 一想到村里比自己儿子年幼的孩子,都已成亲,甚至都有好几个小孩,就心痛不已,自我埋怨的心越发明显。 “娘,您别着急。婚姻大事,只讲姻缘,若是姻缘未到,而仓促结了婚,怕也不会太美好。您不见村中小王,常年不在家,婆姨偷了人还不自知…” “住嘴,你这孩子,村里的闲言碎语,你怎地拿回家说,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怎么还学起女人家嚼舌根子,你也不害臊。” “娘,孩儿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