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须坤不由暗自神伤起来,心里隐隐有恨意滋生,只不过再望向后面,看到凌云正带着三个人,外加一个孩子走了进来。 他当即侧耳倾听,隐隐约约听到凌云竟然唤那名,穿着缝缝补补的女人叫阿姐。 难不成那衣衫褴褛的女人,是凌云的姐姐? 这话落在蔡须坤耳里,如同惊雷,猛地进房快速收拾自己的衣物,站到一旁一声不吭。 将杨家人招呼坐好,凌云这才将蔡须坤拉到一边,“你先出去住,顺便帮我询问牙侩,这酒楼后面的院子,有没有人愿意卖的,价格好商量。” “是,云少爷,不过这…” 蔡须坤点头,不过比划了一下要钱的动作,凌云盯了他一眼,厉声道,“你放心,跟着我,春满楼不仅不会倒闭,我还会让你亲眼见到飘香楼的客人,一个一个往这儿来,及至它倒闭为止。” 蔡须坤眼神一亮,满脸期待,他在意的不是钱,而且春满楼,只要春满楼能继续开下去,就算凌云让他干这干那,他也毫无怨言。 更何况,凌云言外之意,不仅让春满楼起死回生,还要帮他报飘香楼一仇,让其倒闭关门。 蔡须坤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就相信了凌云的话,让他不单没有刚才要搬出去的怨恨,也没有将酒楼卖给他的仇恨。 反而对飘香楼恨意滔天,似乎没有飘香楼,他就不会有现在这般落魄,不由自主地将所有的怨恨,归根结底到飘香楼上。 于是乎他拍着胸脯保证道,“云少爷,我这就去,您放心,我与后面这几家主人都是老相识,绝对帮你整得服服帖帖的。” 凌云心底直翻白眼,心想就你这张势利眼家刀子嘴,不给我惹麻烦就好了。 “既然是老熟人,将我的意思带到即刻,千万不要做那些狗仗人势之事。” 蔡须坤知道凌云这是不放心他办事,刚刚燃起的斗志,突然熄了火,闷闷不乐回了句,“好…好吧!” “对了,你随便到隔壁一趟,将找个帮我叫过来。” “哦!” 不一会儿,小何小跑进来,忙问道,“云少爷,听说您找我?” 见到小何,凌云笑了笑,随后吩咐他一系列事情道,“我阿姐要住进来这儿,你去帮我找几个人手,改善一下这里,再帮我看看需要什么的,一并买齐了。” “好的,云少爷。” 小何点头称是,随后便出了门,一盏茶的功夫,去而复返,身后还带着几人。 凌云让大娃几人先是在酒楼里坐会,毕竟不开业,房间也够宽敞,后院就留给小何找来几人整理。 忙了一个多时辰,住的地方完善好了,他这下终于可以放心了。 刚坐下来休息,阿福这时又急冲冲跑进来,大声喊道,“云少爷,云少爷…外边有人找。” 凌云还未开口,就被一旁的小何出声呵斥道,“阿福,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了,做事要稳妥一点,你总毛毛躁躁作甚?” 阿福被小何呵斥之后,这才安静下来,嘟着嘴撇了小何一眼,瞬间收回目光,委屈巴巴看向凌云,“云…云少爷,外边有人找您。” 凌云漫不经心问了句,“哦?可曾知道是个人?” 阿福摇了摇头,小声道,“不知道,不曾见过,看着像个陌生人,只不过他说是您的熟人。” 陌生的熟人? 他在这里除了王景辉,还有熟人吗? “凌兄,好久不见啊!”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一个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来人随之映入眼帘。 凌云目瞪口呆,满脸不可置信,因为来人正是二愣子。 凌云愣了半响,面无表情道,“你来此,有何贵干?” 二愣子并未说出来意,而是意有所指道,“凌兄,你我同是灵山县的学子,该是以故人之礼待客,怎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凌云嘴角一抽,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平淡道,“我想你我两二人,并非故人。” 闻听此言,二愣子亦是嘴角一抽,他没想到凌云见到同乡之人,反应这么淡漠,甚至有些冰冷。 二愣子顿了一会,咽了咽口水,慢条斯理道,“凌兄,其实张某此次前来,确实有事相告。” 凌云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并没开口。 二愣子自讨没趣,也不在卖关子,咳嗽两声道,“凌兄,今日在下其实只是个送信的,就开门见山说了,明天午时,有贵人相邀我等今科中举之人,前去参加诗会。” “地方选在城东南府庄园,这是请帖,还望凌兄准时到场,莫要惹得贵人生气。” 凌云眼睛都不睁,慵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