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山竹林回来,吃过午饭后,胖子和张近文便就辞别回家了。 毕竟村里没什么好玩的,总不能带他们去小河摸鱼、林间掏鸟窝吧? 想来他们也不感兴趣! 送别胖子俩人,凌云回来同舅舅一大家子,唠了会家常。 没多时,舅舅一家子也要回去了。 临走前,舅妈摸了摸凌云的脸,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句,照顾好自己。 一行人便也离开了。 从昨天午时开始到现在,凌云相当于忙了一天一夜。 实在是累得一点都不想折腾了。 躺在床上的他,此时此刻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觉,最好是能睡到傍晚日落时分。 闭上眼睛,困意袭来,眼看就要进入状态。 谁知这时门外一阵呼喊声,便将他从周公之所拉回了现实。 门外赵四提着几个老母鸡和一大筐鸡蛋,小心翼翼喊道,“秀才公在家吗?我是赵四啊!” 凌云撑着疲惫的身体,站在院子门口,看着眼前一脸凶相,此刻却一脸奉承的人道,“你有何事?” 看到凌云出来,赵四当即激动起来道,稳住心态缓缓道,“秀才公,我啊,赵家赵四叔叔啊!” 凌云看着他,思凝片刻。 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脱口而出道,“我知道,我想起来了,你是昨晚赵二爷的弟弟是与不是?” “额”赵四显然被凌云的回答呛了一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心想真怪他二哥,没事在人家宴席上瞎折腾什么。 现在好了,人家不仅把你记住了,还顺带把我也给记住了。 好了,现在连秀才公都知道我是你弟弟了,以后怕是要出丑了。 赵四此时欲哭无泪,若不是觊觎他哥的手段,怕是忍不住与他争吵一顿。 但一想到,自己连卖猪肉的铺位,都是他帮忙找的,顿时就泄了气。 赵四尴尬地苦笑道,“是啊!秀才公,没想到,您还能记得起我赵四。” “记得记得,毕竟你哥赵二爷昨夜可是大出风头啊!我想昨夜过后,赵二爷的名字这方圆几里的村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昨晚在场的可不单只广平村人,方圆几里或多或少都有人来。 看来村民们,这饭后谈论的话题,不只有他凌云咯! 现在又多了一个广平村赵二爷。 当着秀才公的面,手舞足蹈,像个羊癫疯一样。 只是不知道村民们会如何编排他。 赵四提了提手上的几只老母鸡,看着凌云支支吾吾道,“秀才公,你看这...” 凌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道,“赵叔,您这是要上街卖鸡还是?” 赵四挠了挠头,欲言又止,“这...” “啊!我这边不太需要,最近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家里都装不下,赵叔叔您还是到别处去吧?” 说完,又想起什么,凌云继续道,“赵叔,小子就不陪您了,昨儿个没睡好,我得进屋补补觉,慢走不送啊!” 就这样,在赵四错愕的瞬间,凌云进了屋,留下愣在原地的赵四。 进了门,凌云正欲哈哈大睡,不曾想又被外面的叫声将他吵醒了。 他顿时来了气,心想这赵四还真是不死心。 “赵叔,不是我说你,小子真...你来作甚?” 看到来人,凌云脸色发青,怒火冲天,气得咬牙切齿。 极力在控制自己想动手的念头。 真害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将她痛打一顿。 他身为秀才,想来是决计不能出手打人的,况且来人还年长于他。 殴打长辈这个恶名,他承担不起。 只好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恨不得她立刻、马上消失在凌家门口。 心想自己还没找她算账,她倒好,竟然胆大包天找上门来? 莫以为他凌家,是好欺负的不成? 还是误以为他凌云心善,不敢下狠手,才让她这般得寸进尺? 自从昨天李德宝来过之后,凌云意识到,在灵山县也算是有强大靠山的人了。 李德宝看重他的潜力,交好与他,便是他的依仗。 在灵山县,县令就相当于灵山县的土皇帝,有他为自己在后面撑腰,凌云根本不用惧怕任何人。 当然,求人不如求己,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开口。 人世间,唯有人情债最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