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山书院由几座山连接而成,占地破为广阔,凌云闲来无事便叫上胖子在书院里游荡。 书院里随处可见的竹子,一节复一节,颇有节节高升之意。 特别是竹子下设立的茶座,供学子们饮茶作乐,吟诗作对。 时不时撞见高谈阔论的学子,群坐在亭子中吟诵经典,互相切磋。 这不稀稀落落的人群坐卧亭中,或是作诗,或是吟诵,学习气氛可谓是相当的浓厚。 上次虽说跟他爹游走过一遍,但毕竟只是匆匆而过,并没有仔细察看。 如今再走一遍,恍然发现高年级的学子,拥有独立的一栋栋房子,并且围绕在一起,形成楼阁一般。 凌云心里不禁起了疑问,这难道是早先的学院由来? 楼阁之上悬挂着牌匾,分别为童子院,秀才院。 当然此童子非彼童子,此童子是过了童子试,而未登科的童子,而凌云他们是真正年龄上的童子。 秀才之上自然是举人,但这儿并没有,他想当然并不是每个书院,都有着能力开设举人院的实力。 毕竟举人之上就是进士,灵山县在大乾皇朝排不上名次,自然而然径山书院也就没有相对应的雄厚实力。 他估计考上了举人的人,大概率会到府城,亦或是找个大儒拜师,方能再进一步。 当然也有书院可以教授举人,凌云印象中,像岳麓书院这种级别应该能行。 当然他不知道这个朝代,有没有岳麓书院,毕竟他还未了解过。 而且高中举人,就是朝廷的预备官员了,遇到有空缺是可以补录的,前提是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 , 况且大多是人中了秀才,就已经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 再者说有些考中举人已是万幸,温柔乡里躺上几年,早就磨灭掉了锐气。 若是没有了进取之心,谁还会规规矩矩在书院念书?更不要说秀才之上的举人了。 凌云一一看过去,让他发现一件有趣得事儿,就单单拿童子院来说。 里面的人杂乱无章,有垂髻小儿,也有满是白发的老翁,这鲜明的对比真是让人扼腕。 那白发老翁怕是跟李川的年纪相仿,却还在这儿苦苦挣扎。 凌云摇了摇头,不由得感叹,这科举的诱惑力,如同鸦片。 第一口吸上去能让人提神醒脑,上瘾之后却是怎么都戒不掉。 家境殷实还好,若是像他们这样的平常人家,只怕是落得个家破人亡。 真是可悲又可叹! 路过童子院后的凌云,心情颇为沉重,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名为藏书阁的门口竟是不知。 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正是他苦苦追寻的古代图书馆吗? 面对近在咫尺的藏书阁,凌云不由得激动万分,方才阴翳的心情此刻烟消云散。 心情澎湃的他走了进去,便见入门的地方,坐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头儿。 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瞧见凌云走了进来,斜视打量了一眼凌云:“将书院令牌拿出来。” 书院令牌? 那是什么东西? 莫不是前些天夫子,发给他们的那块腰牌,于是他从口袋里翻了翻,两人将其拿出来试着递给老头儿。 “童子甲班,凌云,周守富。”拿到腰牌的老头看了一眼。 接着老头板着脸冷冷道,“只能进藏书阁第一层,不可上二楼。切记不可损害书籍,亦不可私自藏书带走。若有发现损害或私藏一本书籍,需赔偿十本,此外书院不接受赔钱,只要求赔书。” 说罢,老头腰牌还给凌云二人。 凌云将腰牌放好,心里嘀咕,假一赔十?还不要钱,只要书。 想想真是可怕,书竟然比钱重要。 湖人诚不欺我,书中自有黄金屋。 所以书院的书自然是比金钱贵重得多,凌云这般想着。 走进书阁第一层,四周全是书架,一架三层,层层放满书籍。 “凌云,好多书。”胖子看着琳琅满目的书籍,不由得激动万分。 “嘘,小声一点儿。”凌云指了指旁边立着“禁止喧哗”的牌匾,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嘿嘿,一时没忍住。”胖子挠了挠头,看着他傻笑道。 随后跟着凌云的步伐,牙口紧闭。 凌云左右环顾,四周翻阅,发现竟都是些适合孩童的粗浅读物,像三百千、弟子规这样的启蒙圣物。 甚至还有简画,多是生动形象的解释,一些成语或是寓言故事。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