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来人出手阔绰,轻描淡写便扔下五两银子,就吩咐下人上前拿车。 老人看着原本到手的车被人夺走,悲痛欲绝。 本欲开口理论,但一看来人雍容华贵,只往那一站,顿感压力。 不敢上前理论的他,心急如麻地愣在原地。 凌云突然开口,“慢着。” 只见他不慌不忙接着道,“五两银子,你只能买一辆。” 男子微微抬头,瞥了一眼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当眼前这人想多要些钱,随后便从袖中再掏出五两。 刚想扔过来,却又被凌云制止。 “嗯?”男人抬头瞥了一眼凌云,柳眉倒竖,显然有些怒气。 看到华贵男人微微作怒,凌大仁生怕他伤害到凌云,一马当先就要上前将凌云拦在身后。 谁知凌云跨过他,先是向男人作了一揖,从容道:“这位先生,您息怒,小子说的五两银子只能买一辆的本意是小子这儿只剩最后一辆了,而不是故意消遣您。” “你莫不是与我开玩笑,这好端端摆着的不正是两辆??”男人眉头紧皱,指着旁边的两辆车冷冷道。 “这位老爷真是好不赶巧,这辆车方才已卖给这位老丈人了。”凌云指着其中一辆车,而后又看向老人。 老人听到凌云的话,感激涕零,想着原先还骂人奸商的话,羞愧自如。 “他出了多少钱?” “八百文。” “我出多少钱。”听到那人出八百文,不禁嗤笑,仿佛觉得凌云在跟他说笑。 “先生出的自然是五两银子。” “哦,自然知道我出五两银子,难道还抵不过他出的八百文?” “非也。” “那为何不卖与我,非要卖与他?”男人不解,望向凌大仁。这价格天差地别,就是这小孩脑子坏了,你也不能不理不睬啊! “俗话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既然拿了他的钱,就要把货交到他手中,不能因为您出的价高而反悔,这乃做人之信用也。”面对咄咄逼人地男人,凌云从容不迫地应付。 老人想不到眼前这个韶华不到的小孩,不仅愿意以八百文卖与他,更想不到为了他拂了别人。 到底是男人出五两银子,他眉头也不皱一下就果断拒绝。 如此守信用之人,实在令人佩服,此儿将来定能成就大事! 凌云也想要五两银子啊! 那可是实实在在的银子啊! 他又不傻,五两银子对他,对他们家可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哪怕是今日已经赚的盆满锅满,但哪有人会嫌钱多呢? 可是古人最是注重声誉,一诺值千金。 他本是要科考的人,不能为了这区区五两银子,让他的人生背上污点。 如此想着,他只能忍痛割爱了。 “哦?” 凌云的回答显然出乎他的意料,没曾想还真有人为了守信用而舍掉银子,还是个这么小人儿。 男人不禁上下打量凌云,又看向身后的凌大仁,发现他们俩穿着如此破旧,必是贫寒出身,竟然会为了信用而宁舍掉这五两银子。 男人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只剩下一辆,那就买一辆吧。”求而不得的男人思凝片刻,不再强求,而后回头叫道,“小强,拿车,咱们走。” 谁知凌云再度出声,打断了他:“这位先生请稍等片刻。” 凌大仁和老人内心不由心头一紧,原本两人见到转头要离开的男人,刚松了一口气。 谁知又被凌云叫住,当他一回头,两人不知不觉心惊肉跳。 一脸埋怨地看着凌云,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你还有何事?”男人不解回过头,瞟了他一眼,目光凌厉,凌云不觉背后一惊。 “这位老爷,方才见您对这辆车甚是喜爱,您若是真想再要一辆车,何不问问我身边这老丈人是否愿意割爱?” 男人灵光一闪,心神领会,不禁暗道,他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看着这位老伯的穿着举止也不是富家人士,想必也是贫苦人家。 想着只要出钱高,未必不肯割爱,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拒绝金钱的诱惑。 于是他当即向老人拱手一礼道,“这位老伯,能否将这辆车割爱于某,某愿意以五两银子购买。” 见到男人向自己拱手,老人诚惶诚恐躬身作揖,忐忑地他不知如何应对,慌慌张张望着凌云。 “卖与不卖,只需说一声即可,就算不卖,想必这位老爷也不会横刀夺爱。”凌云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