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的夫子也有样学样,在十岁之前,林亦白就没有正经的上完一节课,不是罚抄就是罚站,学的断断续续,夫子也不等他。 就连字,都是自己摸索着学会的。 他自小就知道,自己和嫡兄不一样。 大堂上挤满了人,一排小厮拿着棍子面对面而站。 嫡母威严的坐在最上方,林妙妙靠着母亲,一脸幸灾乐祸。 父亲坐在一旁,低垂着眼眸一声不发。 林亦白心中一沉,微微弯腰。 “拜见父亲,母亲。” 破空声呼啸而来。 他往旁边挪了一步。 众人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么躲过去的,只知道打在膝盖上的棍子落空了。 啪! 林夫人怒气腾腾,“逆子,你还敢躲!” 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他抬起头来,淡淡地问道。 “敢问孩儿错在何处,夫人要这样责罚?” 少年身形瘦弱,穿着一身白色衣裳,显得有些瘦削,几缕青丝披在肩上,薄唇微抿,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倔强又可怜。 一旁的丫鬟都看呆了,反应过来后不忍的撇开了脑袋。 心中愤愤。 二少爷当然没错! 可大少爷这次勉强上榜,是个末流举人,二少爷却一举夺魁,拿了乡试首名,夫人可不是没脸了! “你竟然还敢说自己没错?” 林夫人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少年。 “你父亲是怎么说的,年纪尚幼,不着急科举,你却违反了父命,自己偷偷跑出去参加考试,怎么,我和你父亲是管不了你了?” 林亦白敛下眼眸。 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片晃动的阴影。 “敢问父亲,我何时才能科举?” 大哥是第二次考乡试了,之前那次未中,去考时也才13岁而已。 没去理会林夫人,他只抬头看着林大人,淡漠的表情上夹杂着一丝微不可见的期待。 看到了小团子的父亲,他忍不住心生妄想。 林大人咳了一声,精明的眼睛乱转,长长的胡须凌乱着。 一句话,却压的少年再无翻身之地。 “听你母亲的,会试不准去了。” 这句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 林亦白猛地攥紧手,除了荒诞之外,竟然还有一丝果然如此之感。 少年站在春风之中,只觉得心凉的彻底。 果然,不是所有人都配做父母的。 林夫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快意之色。 “来人!把这忤逆不孝的东西拉出去,打到他知错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