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刚愣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宫一语是女娃子,就知道翻花绳儿,没意思。” “那我自己去了……” “阿瑞哥……”李刚急了,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呆头呆脑的说道:“你别走,我、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李刚压低了声音,小脸上灰扑扑的,满是灰尘,“……我昨天晚上尿急,出来撒尿的时候,看见大头变成稻草人了……” “变成了哪个稻草人?” 李刚连连摆手:“不是玉米地里的这种,就是、就是……” 李刚比比划划的,依旧说不清楚。 我让他带我去看看,他却不肯。 “阿瑞哥,大头老吓人了!他的脑袋上长满了触角,像鱿鱼的须子似的,脑袋也像是被压扁了。他嘴巴一张,嘴里面全是刀片。 我实在是太害怕了,就跑回家里了……” “你半夜出来上厕所,为什么不在院子里上,要跑到外面来?” 李刚张了张嘴,好像有些难以启齿。 我冷哼一声:“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我以后就不跟你玩儿了!” “阿瑞哥,别呀!”李刚急了,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鼻涕耷拉到下巴上,也顾不上甩了。 “我、我告诉你,但你不能跟别人说……” 我点了点头。 “我晚上有时候会梦游,我梦游的时候,控制不了我的身体,但是发生的事情我都记得。 我看见,村长和村东头的寡妇在玉米地里搂搂抱抱,被村长的媳妇发现了,当场就打起来了,那寡妇的衣服都被扯碎了。 我还看见,马秀莲手上拿着个铜盆,和神婆打起来了,神婆打不过她,就想请大仙上身,不知道为什么,大仙没来。神婆被马秀莲打的头破血流的。 还有,宫一语半夜站在老树妈妈的前面,抬着头和老树妈妈说话……” “她说了什么?” “不知道,我听不清,她肯定是跟老树妈妈许愿呢。听说半夜去许愿最灵了。阿瑞哥,咱们也去找老树妈妈许愿吧!” 老树妈妈,一棵不知活了多久的古树,立在鬼庙前方。 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