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也在派出所里。” “什么?”陈和颂疑惑,“他还没有成年,也还没有接管公司,公司出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谢知珩道:“因他袭警。” 发现自己被李总骗了之后,他在派出所里发疯,用手铐砸伤了个工作人员,现在也被关着。 陈和颂有些担心:“那……” “不会有事了。”谢知珩淡淡道,“赃款被查抄,贺家还要缴纳罚款,贺屿还差一个月就成年,这些罚款需要他成年后缴纳。在他缴清罚款之前,他是赖。” 祝青臣举起手:“我知道,赖每个月都要接受有关部门的监管,出行也受限制,你在千公里外读大学,不用担心他会追去的。” 陈和颂点点头:“那就好。” “不,我有一个问题。”谢朝问,“他明明差一个月就成年,说明他比陈和颂小了一个月,什么陈和颂读高三,他读高二?” 陈和颂顿了一下:“因初的时候,他说跟不上,想让我跳级读一年,然后给他做家教。” 贺屿一直都是这样,想让人跳级就让人跳级,想让人留级,就让人留级。 不现在好了,他再也不能操纵陈和颂了。 陈和颂和谢朝都松了口气,相视一眼,捕捉到对方眼里那点幸灾乐祸。 从某个瞬间开始,他们一直停滞的人生,终于开始转动。 * 贺氏集团的案件属于经济犯罪,照理来说是允许他人旁听的。 谢知珩特意托人弄了个席位,现场观摩。 他可是大反派,大反派就该干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还要拉上他人一起落井下石! 祝青臣最爱看人渣倒大霉了。 两个人一拍即合,谢知珩穿了黑色西装,祝青臣穿了白色西装,两个人跟要人命的黑白无常似的,早早地就来到法庭现场。 跟参加重要宴会一样。 穿着T恤和短裤的谢朝和陈和颂都惊呆了。 “你叔叔疯了?” “你师才疯了。” 祝青臣整理了一下领带,朝谢知珩伸出手,两个人携手走进法院。 陈母在看守所里嚎了好天了,来到法庭,竟然还有力气继续嚎,要不是工作人员拦着她,她能就地打滚。 与她相比,贺父就冷静许。 他知道自己是逃不脱了,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去往国外”的贺屿身上。 他脸色铁青,攥着拳头,目光阴沉,那副表情和贺屿一模一样。 最后两个人因严重的经济犯罪,分别被判了五年和七年。 被工作人员带走的时候,陈母忽然挣脱束缚,扑到地上,大哭起来:“小颂,妈妈对不起你!妈妈错了!” 她一边嚎,一边却小心翼翼地偷瞄着旁听席,想要搜寻陈和颂的身影。 “妈妈错了……妈妈不该……” 贺父冷笑一声:“别装了,人家那是真病才能去保外就医,你装疯能去精神病院。” 毕竟还是年夫妻,他们还是互相了解的。 贺父一下就戳穿了陈母的想法。 陈母一愣,好像清醒来,然后开始大哭:“该死的陈和颂!我就不该把他生下来!我就应该掐死他!” 旁听席上的陈和颂从始至终淡淡地看着她表演,没有他反应。 后来他才知道,在看守所里,和陈母一个房间的,是一个朴实的年妇女。 她长年遭受家庭暴力,在某天晚上,了保护自己年幼的孩,对自己的丈夫勇敢地举起了菜刀。 所在她听他狱友说,陈母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让自己的亲生给继当保姆,还纵容继虐待自己的亲生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 当天晚上,她就趁着深夜,狠狠地给了陈母两个耳光,把睡梦的陈母给扇醒了。 陈母一开始还想辩解,但是快就被她打服了。 没久,狱警给她们换了房间。 可是这里的犯人,基本都知道陈母做什么事情,不论她换到哪个房间,都逃不言语讽刺。 所,在法庭上,她那样朝陈和颂大喊。 她永远在怪陈和颂,怪陈和颂不帮她,怪陈和颂不讨好贺家父,怪陈和颂生下来向她讨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