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誉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屋里几个人都身体僵直的站在那里,不敢出声。 半晌还是苏艾前壮了壮胆。 “你……你还想要什么?” 霍君誉抬眼看她。 苏艾前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妇人,身材发福,从头到脚透着俗气。 跟自己的妈相比,这个女人显老不止十岁。 可她此时尽管害怕,却还像扑棱着翅膀保护小麻雀的老麻雀那样跟他对峙。 霍君誉忽然想到那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 苏艾前对姜绵绵的母爱,一点都不比他妈妈对他的少。 “哎,老婆……”姜有才轻轻拽了拽苏艾前,神情焦急,小声跟她说,“你别和他起冲突,你对付不了他的……” “你少废话!”苏艾前瞪了他一眼,接着又十分警惕的看向霍君誉。 霍君誉不屑于跟他们计较,沉默一会儿,径自把行李放在角落,就去门廊里坐着了。 屋子里的三个人半天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互相看看,然后轻手轻脚都回到自己房间里去。 整个下午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 …… 姜绵绵一直在图书馆,这阵子的糟心事太多,也只有拼命学习才能让自己短暂抽离那些纷扰的情绪。 夏栀见她这样子,既 羡慕又心疼,出去买了两杯香草咖啡,轻轻放她面前一杯。 “下午让我喝咖啡,你让我晚上失眠啊?” 夏栀噗嗤一身笑了,“我就算不买咖啡你也得失眠!家里多了个人,你能睡着?” “我……” “绵绵,”夏栀趴在桌上看她,“非得这样不可吗?那个霍誉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他还……” 夏栀说到一半,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姜绵绵低头喝咖啡,两只小手握住纸杯,可还是觉得指尖冰冷。 其实后来想想,她也不确定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人说第一次都会疼,还会流血。 可她当时从医院醒来,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去卫生间看了看,裤子上干干净净的。 所以她或许并没有…… 但这事也说不准。 总之,她是被顾紫晗下了药,这是千真万确的! 姜绵绵烦躁的按了按太阳穴,猛灌一大口咖啡,继续低头写笔记。 图书馆的老师已经开始做整理工作,同学陆陆续续离开,最后连夏栀都要回家了。 姜绵绵不得已,也只能收拾东西回去。 到家时墙上时钟,正好指在夜里十一点。 小房子里一片漆黑,楼下主卧不时传来老爸打呼噜的声音。 姜绵绵轻笑,蹑手蹑脚走进去,关 好门,刚换下鞋来,客厅灯忽然一下子亮了。 姜绵绵吓了一跳! “姐,怎么才回来?”站在那的是姜小葳,一脸如释重负的神情。 “我刚起来上厕所,听见动静,还以为是有贼进来了……”姜小葳揉揉眼睛,打着哈欠,“后来一想,怎么会呢!你不是刚请了个门神回来嘛!” 说到门神,姜绵绵忽然想起那个人。“霍誉呢?他不会在我房间吧!” “当然没有。”姜小葳嘿嘿笑道,指了指外面,“他在那睡呢!” 姜绵绵一怔。 这种老式小洋房外头都有一段门廊,而霍君誉晚上把折叠床搬了过去,就在门廊那头睡。 现在天气热,睡露天倒是挺舒服,就是蚊子多。 姜绵绵悄声走过去。 这张折叠床买的不怎么合适,短了,霍君誉一双大长腿还露了半截。 而且宽度也不够。 整体看上去,就像一个大人睡了儿童床。 姜绵绵有些好笑,转身回来,姜小葳还在客厅里等着。 “你怎么还不去睡?”她问道。 姜小葳指了指霍君誉,低声问:“你没把他弄回来啊?” “是他自己主动出去的,还是爸妈把他赶出去的?” “是他自己。”姜小葳回答,“哦对了,姐,你饿不饿?我给你拿吃 的!” 说着他转身进厨房,拿出一盘龙虾炒饭。 “这一直在锅里温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