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蔓一听,当即脸色娇羞。 “肃王谬赞,且不要站着说话了,请坐!” 顾倾蔓倒是识时务,这话由她说,且这位置是她让出来的,那肃王倒是能坐了。 夙棠梨也不再客气,过来坐下。 青柠过来给他倒了杯茶,又退了出去。 “今日本是皇帝大婚,却不想遇到这样的事,也不知前朝现在如何了,肃王你怎么看?” 顾倾澜直接切入正题,这肃王的心思她能猜个大概,但是不知道他要怎么做。 若是要用这枚棋子,必然得引着他入局才行。 夙棠梨拿过茶水,一饮而尽后,叹了口气。 “王婶有所不知,大庸今日之局面,也不是棠梨不想看到的,若是战皇后尚在,也许由她领兵,大破北凉指日可待。” “战皇后深受百姓爱戴,若是她在,也必然会爱民如子,哪里会有西南暴民的反叛,哎,我大庸危矣!” “只恨棠梨没有什么实权,亦不能领军打仗,解我大庸之危,棠梨实在是惭愧!” 夙棠梨说的悲悲切切,前番盛赞战皇后,无疑是在暗贬当今圣上昏庸无能,逼死战皇后,灭了战家满门,才导致今日之西北祸患。 到如今上战场都无什么可用之人。 而后又将自己的处境抬了出来,表明想要报效大庸。 无非就是想借顾倾澜之口,告诉摄政王,他有报国之心,但是没有权利。 若是摄政王能助他一臂之力,他便可青云直上。 还真是会说话,这也坐实了顾倾澜对他的看法。 他毕竟是先帝的嫡子,对那个皇位不可能没有想法。 “肃王有此报复,实在是大庸之福,若是只在庙堂之间,确实难有作为。” 顾倾澜点到即止。 夙棠梨心里却惊涛骇浪。 他惊讶的望着顾倾澜,此话何意? “还请王婶为棠梨指明方向,若是能成事,定当好好感谢王婶和摄政王。” “此事说来也容易,无论是西北还是西南,都是用人之际,皇帝多疑,必然不会给你太多的兵马,然攘外必先安内。” 顾倾澜说着,停了下来,她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又望了一下夙棠梨。 他忽然站了起来,当即躬身道:“王婶说的是,棠梨知道如何做了,可是,这兵马……” 顾倾澜见他眸色已有了计量,便不再多言。 毕竟顾倾蔓在这,有些话不能让她过多的知晓。 “肃王知道就好,等你能前往西南,我再与你细细谋划。” 夙棠梨明了,当即给顾倾澜跪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的成败皆在摄政王一念之间。 而这顾倾澜远非传闻那般胸大无脑,今日一看,怕是不在当年战皇后之下。 顾倾澜倒是受了,待他起来,接着道:“对了,我听闻肃王妃刚刚过世,肃王还请节哀!” 肃王又叹了口气:“可怜本王的王妃,怕是没什么大臣再愿意将女儿嫁给本王了。” 顾倾澜却笑了:“肃王这是哪里的话,肃王一表人才,未来可期,必然会有很多心仪的女子。” 说着,她又望向顾倾蔓。 顾倾蔓与她点了下头,表示同意了。 方才她也听出点眉目,怕是这肃王志向远大,毕竟他是皇帝的弟弟,皇帝现在无所出,没准以后这皇位也有可能…… 想到这,顾倾蔓心里一番惊涛骇浪。 肃王摇了下头:“王婶莫要取笑,本王怕是……哎!” “肃王若是不嫌弃,且看看我这三妹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