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十万大军的军费,顾倾澜重重的点了下头。 “有舅舅在,澜儿不怕!”顾倾澜引着余戏文进了内室,琥珀忙去准备茶点。 余戏文多年未见顾倾澜,自从妹妹余卿卿死后,余家因为顾远初在丧期便抬了贵妾柳氏为妻便与顾家断了来往。 余家老爷子还气的大病了一场。 但是余家一直惦念余卿卿留下的孩子,多番打探,得知顾家大小姐要嫁给摄政王为正妃。 这件事引起了余家老爷子的注意。 摄政王权倾朝野,顾远初竟然拿自家女儿嫁给他,他这是要做什么? 于是,趁着顾远初大寿,余家让余戏文送来贺礼。 却不想余戏文带着贺礼来,柳嫣然却因为顾倾澜把余家的聘礼都收了回去这事,大为光火,连带着对余戏文的态度都不好。 余戏文还想见一下自己的外甥女,柳嫣然一听,当即让人赶出去。 “澜儿,你这些年过的可好?”余戏文关切的问道。 顾倾澜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自从母亲去世后,也就祖母还待澜儿好,所以澜儿在相府尚得温饱。” 顾倾澜没有着急说,把余家的聘礼收了回来。 余戏文一听,叹了口气:“澜儿,听闻你要嫁给摄政王,你外祖父听说后,十分着急,那摄政王与丞相是宿怨,我们都怕委屈了你。” 顾倾澜微怔,原本以为他提到摄政王,余家会有什么其他想法,但是听到后面,她确定余家是真的关心她的安危。 “让外祖父挂心了,是澜儿的不孝,摄政王对澜儿还好,前番还是他多次帮了澜儿。” 顾倾澜不想余家和夙亦宸之间有什么误会。 见她提到摄政王时,眉宇不再惊慌,余戏文才放下心来。 “若是以后嫁人有了委屈,你随时可来余家,我们余家永远是你的后盾。”余戏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 这玉牌雕着松鹤,上面用千年沉木裹着,看起来古朴雅贵。 余戏文将玉牌递给顾倾澜。 顾倾澜讶然:“这是……” “这是我们余家的家令,这是你母亲的东西,你是她的女儿,也是我们余家的后人。” 余戏文的话,让顾倾澜心里微暖。 玉牌的温润的感觉传来,顾倾澜察觉异样,这是母亲余氏留给她的东西。 眼角间不自觉的划过眼泪,记忆的那个人影已经模糊。 “谢谢二舅舅。”顾倾澜将玉牌贴身收了起来,抬头接着道:“二舅舅方才提到外祖父,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如何,澜儿甚是想念。” 余戏文笑了:“你外祖父可是天天念着你,这次我们余家的产业北移了不少,你外祖父也来到了京中。” 顾倾澜一听,心中大喜。 “真是太好了,澜儿好想外祖父。明日父亲大寿,不知外祖父可否会来?” 余戏文叹了口气,想起当年的事,就觉得愤懑。 “实不相瞒,你外祖父怕是绝不会再踏入相府半步,明日还是我来。” 顾倾澜摇了下头:“二舅舅,澜儿理应去拜见外祖父才对。” 余戏文见外甥女这么乖巧,心中宽慰:“那好,二舅舅去准备下,你外祖父知道,应该会高兴坏的。” 二人又说了一些体己的话,顾倾澜也把余家的事情摸的差不多了。 天色不早,余戏文准备告辞,走到门口却有些迟疑。 “澜儿,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二舅舅不得不说。” 顾倾澜微怔:“二舅舅可是要说些母亲的事?” 余戏文点了下头:“你母亲的死的突然,我们余家始终不相信她就这么死了,此番余家来到京城,也是为了调查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