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澜微怔,不曾想顾远初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曜紫的双眸霎时间变得凛冽,整个内室忽然寒风肆起。 青柠收回册子,退到一边。 顾倾澜唇角划起一抹弧度,转过来轻轻对夙亦宸道:“你且等我会,我把这些碍眼的家伙赶走。” 夙亦宸却一手拉住女人,紧接着也起身了。 顾远初见人还没有出来,气恼的冲了过来。 “你这个死丫头……” 话还没说完,骨节分明的大掌一挥,门开了。 霎时间华丽的深紫出现在顾远初的身前,一脚将那顾远初踹了出去。 “老匹夫,你刚才说什么?” 阴翳的声音响起,院内狂风肆起。 顾远初有些懵逼,从地上爬起来抬头一看,赫然眼前屹立的是摄政王。 顾远初吓傻了,当即跪好。 跟着进来的柳嫣然也吓的跪了下来。 “摄政王恕罪,老臣……这是和澜儿开玩笑!” 顾倾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顾远初还真是够不要脸。 “父亲为老不尊,那以后澜儿是不是可以称呼你为老不死的。” 顾远初敢怒不敢言:“澜儿,为父……为父只是玩笑。” 夙亦宸过来,执起顾倾澜纤白的手指,转而望向地上的顾远初。 “不曾想,孤的爱妃在相府竟是这般被你等欺辱,是不把孤放在眼里么?” 夙亦宸动怒了,方要动手,却被女人拦住了。 柳嫣然见此,忙磕了个头:“摄政王明鉴,是那顾倾澜贪墨了我柳家的嫁妆,老爷是为给我主持公道,情急之下才……” 顾倾澜挑眉:“母亲还真是会颠倒黑白,澜儿真是受宠若惊!” 夙亦宸执起顾倾澜的手指,轻轻婆娑着。 “澜儿此话是何意?” 柳嫣然心惊,生怕她胡说什么:“摄政王莫听她狡辩,她今日取走了我柳家的嫁妆,顾家的管家和账房都是亲眼所见。” “掌嘴!”夙亦宸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的柳嫣然,一旁的青柠过去,当即十巴掌打了过去。 霎时间,柳氏狼狈的趴在地上,嘴角鲜血直流。 “既没有做亏心事,为何不让孤的王妃说?” 顾倾澜怔怔的望着夙亦宸,他竟这般正大光明的护着自己。 顾倾澜莞尔,走上前来:“父亲,我且问你,今早你有同意澜儿去拿回我母亲的嫁妆,是也不是?” “为父当时着急上朝,才……” “父亲不但同意了,还让澜儿跟摄政王……” “是,为父答应过,为父答应过!” 这种事,要是摄政王知道,还不要了他的老命。 暗地,他还能把此事推给陛下,但是顾倾澜此刻说了,那就是他顾远初指使的,那以后摄政王还不天天跟他对着干。 顾倾澜嘴角轻笑:“这是我母亲的嫁妆,按照大庸的祖制,母亲的嫁妆是要留给女儿的,我要回母亲的遗物也是天经地义。” “而且祖母还派了春嬷嬷过来,一起清点母亲的遗物。” “祖母说,相府不能随便拿余家的东西,若是传出去,顾家以后在京城如何做人?” “为了顾家的声誉,也为了故去的母亲,澜儿也马上就要成为摄政王的王妃,理应顾全大局,将母亲的遗物取回。” “父亲,澜儿做的有错么?” 顾远初心惊,顾倾澜竟然算计的这么清楚。 先是堵了他的后路,又让母亲来主持公道,同时还拿顾家的声誉做要挟,最后还请了摄政王来主持此局,这一步步算计的死死的。 顾远初才彻底发现,眼前的顾倾澜真的变了。 毕竟损失银子的是柳嫣然,她自然不服。 “可是为何要动我柳家的东西,这些年,母亲为你打理这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