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草,数不尽的花在周围盛放,花香弥漫好远,不知名的飞禽拍打着华丽的翅膀落在身后的树丫上,仰着脖子此起彼伏地鸣叫。
就像是一场华丽的献礼。
阮软在那一刻忽然感受到,那股被她忽略许久的,她同这个世界的联系。
天道神明与世同存,因为世界在,所以她在,因为她在,所以世界在。
“软软,我是流光……”
那次的交替不长,流光的声音很浅,像是风吹过来的,等风过去后就会消散在风里。但阮软听清楚了,也记住了,记了上千年。
头顶上的银杏树叶在微风里摇晃,沙沙的声音莫名悦耳,阮软站在树下听了一会儿才往回走。
到门口的时候见栖煌和凤熠一人一边门神似的站着,微微歪了头:“你们?”
凤熠左右扭扭脖子,对着栖煌伸了个懒腰:“看吧,人没出事,我要进去了,摆弄得正开心呢。”
“嗯?”阮软更加迷茫。
栖煌微微一笑,解释道:“看你半天没有回来,我们怕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一起在这儿等着了。”
“啊?”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栖煌的微微一笑僵硬得像是公式,他也是难得有些心虚不敢再看着阮软,转身往里面走,“荆祈给我和凤熠安排了一个学校,我还要把资料看完,你多休息,要进入副时空的话提前跟我们说一声。”
阮软一个人站在门口,十分不解。
虽然栖煌凤熠的一通说辞对上了,可逻辑上错漏百出。凤熠在她回来时就用灵力探查过,知道她没有什么事,而且就算不放心,银杏树离门口的距离对他们来说转移都不需要一秒,站在门口等实在是毫无道理。
但不是担心又是因为什么呢?还犯得上他们两个对她找借口。
阮软回头看依旧在风里间或摇曳的银杏树,有什么想法一闪而过,但速度太快,她没有来得及抓住。
反正凤熠和栖煌绝对对她隐瞒了什么,但绝对不会是对她不好的事情。其中缘由,他俩刚才宁愿找那么错漏百出的借口也不乐意说,问大概没什么用。
好在阮软好奇心没有那么强,不说就不说吧,她现在的重心是努力在各个副时空里掰回世界线救回流光。
原本阮软是打算睡一觉,第二天再继续进入副时空的,但银杏树下那场突如其来的回忆,让她突然间很想见流光。
就算只是没有任何记忆的意识体也好。
有这个想法,阮软也不耽误,通知了栖煌和凤熠后,回到房间沉入识海。
还是她原先看中的那只‘枝桠’,过去一小段时间,枯萎好像更严重了一些,阮软这次有了防备,握上去之前没有先调动神力,等稳稳握好了才抽调身体里的神力。
白光闪起,阮软的灵体在识海消失,再次进入了副时空。
而在阮软进入副时空后不久,说好赶不回来的荆祈出现在了庄园外。
栖煌和凤熠猜到荆祈会连夜回来,和谐地坐在客厅摆弄自己的东西。果然等不到两个小时就见荆祈裹挟着外面的风大步进来。
“荆……”栖煌开口,却见荆祈脚步不停地到了外面花园,看满园花花草草都好好的才肃着脸在客厅坐下。
栖煌:“……”
“回来的时候碰着泷了,”荆祈解释了一句,斜眼看着凤熠,“现在不比从前,花园里那些外面可是找不着了,要是不小心毁了什么,呵。”
凤熠:“……”
他个暴脾气。
“里边有不少是流光移过来的。”荆祈慢悠悠喝了一口水,补充。
凤熠:“……”
栖煌瞄了眼凤熠,手中的书好好放在了一遍:“流光恢复地怎么样了?”
荆祈五指点着腿,略微思量:“应该不到五成。”
“那他刚才还……”栖煌皱眉,想想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切,”凤熠没什么所谓地抱着后脑勺仰躺在沙发上,“恋爱脑呗。”
栖煌:“……”
荆祈:“……”
栖煌以拳掩唇重重咳了两声。
凤熠撇嘴,不再说话。
“说起来,我们真的要瞒着啊软吗万一她到时候发现了……”栖煌面露担忧地看着阮软的房间。
荆祈动作只稍稍顿了一下,继续喝完手里的水,放下杯子冷静道:“那也是流光的事。”
荆祈一脸正经:“我们都是被迫的。”